清醒吧,顧月溪!
三年前在賀家與傅子玉獨處的那一天,他溫熱的唇瓣停留在你的心裡。
一瞬糾結進入了情緒之中的顧月溪已經再沒有了之前出現在那場婚宴之中時候的趾高氣昂,剩下的全是不為人知的深深的疲倦。
也許人在情緒低落的時候走路的步伐十分有節奏,且快速,因為不想讓匆匆掠過眼前擦身而過的陌生人發現自己的悲傷,所以不過幾分鐘,她竟然已經離開了醫院,來到了漫無目的車水馬龍的街頭。
不遠處的大型商場門口處促銷的活動聲音巨大,音響中除了有活動精彩內容的播報以外,還有低沉哀婉的男聲伴奏:
一次新的記憶,為何還要再生?難道我就這樣過我的一生,我的吻註定吻不到最愛的人,為你等從一開始盼到現在,也同樣落得不可能!
難道愛情可以轉交給別人,但命運註定留不住我愛的人,我不能,我怎麼會願意承認,你是我不該愛的人……
——《從開始到現在》
傅子玉望向醫院大門口,當未能看見她的身影之時,心頭大亂。
對於醋味橫生的自己,他只想說幾個字:混蛋!
他也不想這樣,可是當時看見她眼底因為加班的淤青頓時就心疼了起來,可沒想到她在病房坐一會兒就要離開,這令他心頭不安的同時也十分介意,參加賀瑞謙的訂婚宴本就令他心內不爽。
可是當看見她背影的落寞,傅子玉就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頓。
他這輩子最不忍看見的,就是她落寞的樣子。
並不是因為他是個心軟的男人,而是對於顧月溪而言,他心軟。
掃了一眼四周,他憑著這麼多年來對她的關注以及直覺往她所去的方向追了過去,空氣之中的冷意彷彿可以滲透人的骨血,嗖嗖吹來的風帶著肆意的凜冽,零下幾度的溫度讓整個京都都陷入了新年年前的氣象中。
人來人往的人行道上很少可以看見傅子玉這樣高上大的男人,可他偏偏毫無形象的奔跑於此,哪怕是這樣,他的出現還是不可避免的硬起了一陣騷動,活在京都上層社會的人都知道傅公子這個名字。
因為他身高長相氣度風範全都堪稱一流,乃是公認的頂級美男。
可在人行道這樣小女孩逛街的地方,他的存在就如同於神邸。
忽略所有的圍觀者,他的眼裡只有一個影子。
直到五分鐘以後,他才鎖定了目標。
看著站在風中的顧月溪,傅子玉的心又是狠狠的一抽,因為此刻她正站在交替口的十字路口,頓在原地並未向前走,前方乃是綠燈,可她卻一直站在那裡,這一瞬,周圍的一切都似乎成為了擺設,整個世界都好像只剩下她一個人一般。
那是一種遺世而獨立的姿態與孤寂。
衝上前去毫不猶豫從她身後將她摟進了懷中的傅子玉用臉頰貼近了她的,把身上的溫度傳遞給她,湊近她耳邊,他鋒利又涼薄的唇瓣似是不經意的劃過她的耳廓,最後,輕聲的道歉:
“我錯了。”
感受到背後向前攏緊自己的雙手,聽見如此矜貴的男人口中吐出的這三個字,顧月溪的身軀微不可見的僵硬了幾分。
曾幾何時!
這男人也學會道歉了?
不!應該這麼說,整個京都能讓傅子玉說這三個字的人,恐怕都還沒出現。
雖然他不常常遊走於外界,可是他卻有絕對狂傲的資本,畢竟他的手中,掌控著的那個傅氏,跟傅氏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