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看見門外這個男人與安琪對話時候臉上浮現的神色。
下一秒,一側的下手便開啟了這個簡陋屋子的大門,咯吱一聲,把外頭坐著有些身子發冷的安琪也給驚了一跳,轉臉就看見了從屋內走來的高大男人,逆光望去,她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色,有些焦急的開口再度催促:
“你怎麼還不進去啊?為什麼還不開始行動?時間不夠了,若是再拖拉,我不能保證前來救援的人會放過你們。”在安琪的眼中,傅子玉那就是比天神還要牛逼的人物,對付這樣幾個亡命之徒,想必不在話下。
所以這句話從她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是帶著幾分難掩的擔憂的,可是她表現的擔憂在這幾個心高氣傲的黑白混血亡命之徒的耳朵裡聽來,就變成了不屑與鄙視。
“安小姐,我要怎麼做,那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要負責付錢給我便可,在道上這麼多年,還沒有人指手畫腳的要求我做些什麼的,我在道上什麼樣的性格,你沒有打聽一下再來跟我下單麼?”
男人以生硬的中文開口,說出來的話語中雖然無數字咬字不清,拗口無比,可還是有一股自然的強硬在裡頭,使得對面的安琪臉色一變,嘴角更是僵住。
“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擔心晚了計劃會有變。”忙著解釋的安琪言語之中有些語無倫次,揮動著雙手想要協助自己迅速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她雙頰紅了起來。
可她不知道在這樣亡命之徒的眼前裝白蓮花,玩羞澀,揮動雙手只會令人厭惡。
對著下手點了點下顎,一旁的黑人便走上前押住了正手舞足蹈的安琪,被這突如其來的陌生人觸碰的安琪那臉龐又是一白,明知道眼前幾人都是危險分子,心下厭惡卻還要忍受的安琪低下了頭,掩飾住眼底流露出來的噁心,低低的說了聲對不起。
看見她如此態度,心情還算愉悅的為首之人這才對著那下手再度使了個眼色,一瞬便被放了開來的安琪心有餘悸的拍了拍心口。
“很好。”勾唇一笑,為首之人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意,再瞥了安琪一眼,他淡淡的移過視線:“如果安小姐沒有別的事情那就去銀行把除了定金以外的一百五十萬打到我卡內來,相信我收到錢的那一刻,也就是你收到屍體照片的那一刻。”
他們之間的交易原始資料是一百八十萬,但是就在前幾天安琪已經交付了一百八十萬的大筆數額給他,沒有想到這只是定金而已?而已?
被驚呆了的安琪驀地抬起頭來,跳到嗓子眼的質問被面前這雙黝黑而又不帶任何波光的眼睛給嚇得吞了下去,沒敢多說一句話,她點了點頭,壓下心頭的苦水,沒有再說一句廢話。
現在她總算是明白了殺手無情這個道理。
她雖然是買家,但是就因為一個提醒而得罪了他們,竟然也要受到如此大筆金額的懲罰?被這一訊息給狠狠的震驚了的安琪只能垂頭喪氣的轉身,迅速離開,為了人生安全,她就算是沒有那麼多錢也得在今天下午四點銀行關門之前把這筆錢湊出來。
否則這幾個男人會做出什麼事情,她真的無法想象。
門外的情況並不激烈,但是男人低沉帶著殺意的聲音卻是讓傅月溪聽得一清二楚,瞭解到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的確是她所想象的那般,如此一來,傅月溪心下便是鬆了一口氣。
至少他們不會按照安琪所說的輪了她再來殺她。
相信這群亡命之徒也不是好色之人。
否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