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躁動不安的巴頓,然後慢慢地走上前來到那個大個子面前蹲下,緊閉的雙眼與幾乎看不到起伏的胸脯簡直要讓謝惟安覺得對方是不是要死掉了,他跪□子將耳朵貼在對方的胸口,那微弱的的心跳聲告訴謝惟安,他還活著。
謝惟安看了看對方身上的傷痕,又想到他那微弱的心跳,在舉目四望這看不到除了自己和大個子之外的別人的空曠山坳,終於作出了決定,“巴頓,幫我把他揹回去好麼?”
請求再三,原本還對對方有著強烈敵意的巴頓最終還是噴著粗氣同意了,謝惟安感激地摸了摸巴頓的腦袋,然後吃力地將對方拖到了巴頓的背上,又加快動作敲碎了湖面上的薄冰裝好水後趕緊轉身往家趕——看對方的情況,完全就是一副隨時可能見上帝的架勢啊。
為了方便揹著那麼大一個人的巴頓走的輕鬆一點穩一點,謝惟安便拿著軍用鏟在前面開路,儘管幾下之後就覺得手肘痠痛不已,但是謝惟安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就這樣一邊鏟一邊走,回程的路硬是走了整整四個小時才到。
剛剛走到院子裡,天上就又飄起了雪花,天色也開始有點轉暗了,感受著雪花飄到自己臉頰上融化的冰涼感,謝惟安心中一陣慶幸,總算掐著點回來了,不然冒著雪回來那還真是不知道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
指揮著巴頓揹著大個子來到洞內,謝惟安快手快腳地開始生火燒水,注意到巴頓把人放下後轉身準備離開,謝惟安看著外面卷著雪花呼嘯的北風,叫住了它,“巴頓,在洞裡休息吧。”說著謝惟安指了指洞中的一堆乾草,做了個閉眼休息的動作。
巴頓看了一會兒謝惟安,低下頭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咕嚕聲,然後走了出去,謝惟安以為它要離開的時候又看見它轉身進來了,嘴裡還叼了好大一塊兒生肉,看著悠哉地叼著生肉趴在乾草上大塊朵頤的巴頓,謝惟安忽然覺得腦子上有些冒黑線。
謝惟安無語地看了一下巴頓,然後轉身往鍋子下添好柴後起身走到了那躺在自己床上昏睡的大個子。
彎腰將大個子裹著的獸皮解開,裡面的傷口讓謝惟安吸了口涼氣,看樣子大個子是和不知道什麼猛獸經過了一場惡戰了,小傷口暫且不管,那大傷口重的幾乎都到了深可見骨的地步了。
謝惟安沒多考慮就轉身拿出自己平時收集的草藥搗了起來,一邊搗一邊謝惟安有些好笑的想,自己跑到這裡來除了自給自足就光撿東西了,上回撿了個巴頓,這回又撿了個山中野人,巴頓傷好了給自己天天送獵物,這大個子好了以後又會怎麼報恩呢?或許可以請求他帶自己走出這森林?不過這大個子的輪廓倒是挺歐化的,健康的古銅色面板,深邃的五官,一頭崑崙奴般的狂野散發倒是黑色的。擱歐美大片兒裡就是魅力無限的鐵血硬漢吶……
謝惟安就在這麼不著調的胡思亂想中搗好了藥,燒好了水,他端著加了冷水後溫度正適合的熱水和搗好的草藥以及布條還有毛巾來到了石床邊,小心翼翼地用溼潤了溫水的毛巾一點點地清洗著大個子的傷口,不多一會兒,那盆水就變成了血紅色,而大個子身上那多處皮肉往外翻的傷口也看的謝惟安雞皮疙瘩一陣陣地往外冒。
來來回回足換了四盆水才算是把大個子身上的傷口清潔好,謝惟安又輕手輕腳地將草藥給抹到了大個子身上又用布條包好,等一切做完,謝惟安再也沒有別的可以為大個子做的事情以後才停下手,拉過被子給大個子蓋好,小聲道,“以後可就看你的造化了,希望你可要像巴頓那樣有旺盛的生命力和求生慾望啊……”
做完這一切的謝惟安站起身敲了敲有些泛酸的腰,剛想伸個懶腰鬆鬆筋骨,他的腳旁就傳來了拉扯感,還伴隨著小小聲的嗚咽聲。
謝惟安低頭一看,原來是阿福在咬著自己的褲腿往一邊扯,嘴裡還嗚嗚地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