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終於相信了我說的話,你在他眼裡連垃圾都不如。”
莊歸眼神漸漸帶了刺,她漸漸收縮了目光盯著白華,隨後忽然一下子,她以極快地速度伸向白華,白華立刻朝後退去。
就在那一瞬間,莊歸的手忽然改變了方向,她伸向了白華的臉,目標就是他的斗笠。
但是顯然她不會成功,白華一下子就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莊歸再也無法動彈了,她試圖掙扎了幾下沒有成功,就再也不掙扎了。
白華冷眼瞧著她,“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莊歸看著別處,不說話。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靈活。”
莊歸還是不說話,白華掃了她一眼,說:“明天是第一天的拍賣,我會帶上你,你可以選擇不去,那就用你的淚水把酒杯灌滿,不然,即使砍掉你的腿我也會帶你過去的。”他停頓一下,帶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順便,你也可以和你的老情人打個招呼。”
莊歸的呼吸的聲音似乎一下子變慢了,她唇色蒼白,有點微微地抖動,白華盯著她,將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看在眼裡。
他一直以來都是很仔細地觀察著她的神情,甚至比一般人都還要仔細地。
兩人靜立良久,都沒有說話,月光線一條條打在莊歸的臉上,將她半張臉印上了淡淡的淺色。
她保持著僵立不動的樣子,她的頭正好達到白華的肩膀位置,她平視著前方,兩眼無神的樣子。
白華唇邊揚起惡劣的笑容,他道:“嘖,就那麼不想去麼?”
莊歸慢慢地將眼眸移到他的臉上,又慢慢地移開。
白華一隻手撐到莊歸身後的牆壁上,微微向前歪斜了身子看著她,他說:“那就哭吧。”
他用一種很高的姿態等著莊歸哭著求他,彷彿他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主宰一切的神。
莊歸微微挪動了一下嘴唇,就不再動了,白華用手挑起她的下顎,他用手指摩挲著她的肌膚說道:“怎麼,不肯哭?”
莊歸嚥了一下口水,暗淡下了眸子看著白華。
白華的聲音還是帶著微微笑意,他說:“你哭了,我就會重新考慮明天的事,你不是不想看到他麼,那就哭出來。”
莊歸終於出聲了,略帶著壓抑的沙啞,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白華,她說:“不要。”
“為什麼不要?”
她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了。
白華捏著她下顎的手更加緊了,他帶著逼迫的口氣,“這將會是今天最後一次機會。”
莊歸深深閉上了眼睛,她搖了搖頭道,“為什麼?”
“什麼?”
“為什麼,要讓我哭。”莊歸呼吸有些抖。
白華聽到後,很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我想看。”
莊歸皺緊了眉,她還是氣勢很弱地追問道:“為什麼?”
白華說:“我說話不需要理由。”
莊歸咬了咬牙關,沒有作聲,但是她抬頭朝白華看去,用一種帶著極其悲觀的神色,一瞬間讓白華沉默了。
莊歸時常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在每次被白華或者商珏逼進死角的時候,她隱約地認為他們十分熱衷這樣。
她覺得商珏和白華在這一點上出奇的相似,他們似乎就是喜歡逼迫她,逼她到有個退無可退的牆角露出絕望或者是哭的表情,然後他們才會滿意。
她第一次遇見商珏的時候,她在哭,第一次遇見白華的時候,她也是在哭。她甚至覺得如果她當時沒有哭,她根本不會被他們注意到。
此刻,她用那種慣有的帶著酸楚和悲觀的神情望著白華。
而莊歸哭的時候,亦或者是她被逼到牆角時的那種絕望的神情,這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