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本來不是她值班的,但是值班的醫生今天有點緊急情況,溫瓷只好把他帶一下班了。到了九點多溫瓷去巡視了一下住院部。
“溫瓷,是你嗎?”
溫瓷走到三樓剛準備上樓梯去四樓的時候聽到有人叫自己轉過去,陸念遠還是白天裡的那一身軍裝,整個人英氣逼人,難怪不少小女生有制服控的,溫瓷也不得不承認陸念遠如此溫和的人一身軍裝也襯得男兒氣十足。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你怎麼做了醫生,我聽他們叫你溫主任。”陸念遠一直在部隊,對於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只是當年聽說溫瓷去了哈佛,等陸念遠知道的時候已經是兩年之後的事情了。
“大學學的醫學,出來了就只好做醫生了啊。”溫瓷說道。
“哦!那挺好的。”
“嗯啊!還行吧!”
“醫生很辛苦吧?”
“軍人不也很辛苦。”
“也是。”
兩個人又閒說了幾句,陸念遠還要去病房照顧他哪位戰友,溫瓷也還要去巡房,兩個人就沒有多說了,分開的時候陸念遠又要了溫瓷的手機號碼,說是有空的時候一起吃個飯。
溫瓷自從那天晚上見過程濰城和陸念遠之後,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遇見過這兩個人,查房的時候都沒有再遇見過,溫瓷都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約好了同時出現同時消失的。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該來的不該來的總是一起向你湧來。
程濰城這幾天也很是鬱悶,那天掛了溫瓷的電話之後,程濰城就出差了,兩個月的加班加點,對溫瓷的怒氣也淡了不少,程濰城當時真的氣死了,她竟然說什麼把錢給自己,自己會收她那一個外賣的錢嗎?程濰城覺得自己估計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程濰城決定等這次出差結束回去之後自己必需和溫瓷好好談一談。
溫瓷每日依舊上班下班,大多數時候都是在醫院的,偶爾放假都不敢掉以輕心,就怕醫院有什麼緊急情況。許簡陽的傷好的也差不多了,整日吵著要出院,後來還是何宇佳來給他辦的出院手續,溫瓷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給他。陸念遠的戰友也辦了出院手續,溫瓷想這特種兵就是和一般不一樣,這麼嚴重的槍傷幾個星期就好的七七八八了。一直到兩位傷員出院溫瓷都再也沒有看見過程濰城和陸念遠。
程濰城本以為這次出差最多一兩個月就結束了,誰知道專案臨時出了問題,在海南待了近四個月之久,中途給溫瓷打過一次電話,無人接聽,估計是上了手術檯,程濰城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屋雁鎮發生地震的時候,程濰城人還在海南,專案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壓根就沒有時間去關心這樣的民生大計,直到屋雁鎮的餘震不斷,傷亡不斷加深,舉國震驚祈禱之時,程濰城才猛然想起,溫瓷的老家是乎就是在屋雁。
華東軍區醫院作為華東區最大的軍區醫院,在得知屋雁地震的第一訊息時就著手準備捐款、運送物資和派遣志願者。溫瓷報名了首批志願者毅然前往災區,最開始院級領導都並不同意,覺得震極並不是十分的嚴重,沒有必要派一名主任去,溫瓷態度倒是十分的堅定,接踵而來的傷亡訊息和餘震訊息也讓華東醫院不得不慎重,溫瓷戰地經驗最為豐富,在災區也會比一般人更能從容應對,醫院也只好批准,就這樣溫瓷隨著醫院的志願者一同去了屋雁。
三十九
醫院的車隊行駛到半路的時候被攔了下來,攔路的民警告訴他們這條路已經被封了,物資都是走的另外一邊的山路運送上去的,如果要去屋雁,只能步行穿過,車是肯定開不進去的,溫瓷和大家商量了一下,各自帶著自己的行李和隨身醫藥步行去屋雁鎮,司機開著車去往後山找到當地的負責人將醫藥物資急需品走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