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濰城有些輕蔑的笑了一下,拿起手裡的紗布繼續幫陸念遠包紮傷口。“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陸念遠頓時升起一股無名之火,狠狠的打掉了在自己胸口處塗藥的手,程濰城手裡的藥瓶一下子飛的老遠,兩個人對視的,似乎有什麼東西一觸即發。
“你們倆幹嘛呢?”溫瓷一進來就看見兩個人站在哪裡兩眼相瞪,藥瓶滾的老遠,陸念遠胸口處的紗布都還沒有打結包紮好。
溫瓷在兩個人之間看了看,又看著程濰城,很明顯是在問他。
“沒事,陸中校鬧小孩子脾氣呢。”程濰城說著還朝溫瓷輕輕眨了眨眼睛。溫瓷想這人真是沒個正形,合著以前的高冷都是裝出來的。
陸念遠很不滿意的瞪了一眼程濰城,看溫瓷在這裡也沒說什麼,很大度的表示不和程濰城一般計較,隨後端著醫藥盤的小蓮倒是很有眼色的幫陸念遠將沒有包紮好的傷口繼續包紮好,溫瓷看了一下陸念遠恢復的很不錯,又去看了其他幾位病人,程濰城自從溫瓷來了之後就一直跟在溫瓷的後面,也懶得和陸念遠鬥下去了。溫瓷看著他跟著自己跑前跑後完全取代了小蓮的位置。小蓮也不惱他,還笑眯眯的看著兩個人。
“你總跟著我幹嘛?”溫瓷被病房裡的人的眼神打量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拿程濰城出氣,溫瓷的樣子雖然像是有些生氣但是更多的像是嬌羞。
“喲,溫醫生,這是你男朋友啊?”路過的一位頭上纏著紗布的傷員對著溫瓷笑道,說著還衝程濰城招手打了個招呼,程濰城倒是大大方方的也伸手回應了一下對方。溫瓷這下臉就更紅了。
“阿瓷,我們本來就是男女朋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你臉幹嘛紅成這樣?”程濰城說著還低下頭去看溫瓷的臉,溫瓷讓他看的頭都快低到地下去了。程濰城嘴角淺淺揚起了幅度,牽著溫瓷的手就往外面走,溫瓷也由著他拉著自己,溫瓷偷偷的抬起頭看著他的後側面,明淨的耳朵輪廓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透明,刀刻的五官即使只能看見側臉也是說不出的好看,溫瓷最喜歡看程濰城的眉骨,劍眉星目,眉骨生的非常的好看,溫瓷記不得上次這樣看著程濰城是什麼時候了,不禁有些看痴了。
“看夠了嗎?被你男朋友迷住了?”程濰城有些玩味的看著溫瓷,溫瓷明顯就是看著自己看的有些痴痴的了,這樣的目光讓程濰城很是受用。
“程濰城,你以前的可不是這樣的。”溫瓷覺得自己以前完全就是被程濰城給騙了,現在才是他的本質。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那你說說我以前是怎麼樣的?”程濰城笑意更深了。
就知道這人又想打趣自己了,溫瓷作勢就要走,程濰城連忙伸手拉住她,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裡抱著。溫瓷也沒有掙脫,反而讓程濰城就這樣抱著。
“以前一個人在敘利亞的時候害怕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程濰城的聲音在溫瓷的頭頂上響起。
“怕,但又覺得沒什麼好怕的。”溫瓷覺得自己有些眷戀程濰城的懷抱了,來了災區的這段時間溫瓷一直就沒有休息好,此時被程濰城抱著,不一會兒就有些睡意沉沉了。兩個人又說了些話,溫瓷都記不住了,只是依稀記得睡過去之前程濰城在自己耳邊說:阿瓷,以後去哪裡都讓我陪著,好不好?溫瓷還記得自己輕輕的嗯了一生,因為實在是沒有力氣在說話了,也不知道程濰城聽見了沒有。
溫瓷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天都已經黑了,災區救援工作已經漸漸進入了尾聲,現在只剩下一些現場的清理之類的事情了,送來的傷員也漸漸的少了,不少醫院的志願者已經撤回了,所以宿舍的地方一下子就空了出來,溫瓷也不用和小蓮擠在一起了,溫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想著應該是程濰城送自己回來的,溫瓷睜著眼睛躺在床上,兩眼放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