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的表情,惹的溫瓷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盼程濰城趕快回來。
“小瓷,會不會下象棋?”老爺子退休之後痴迷象棋,來了德國之後找不到人和自己下棋,棋癮早就犯了,現在是逢人就問會不會下象棋。溫瓷小時候系統的學過一段時間的象棋,雖然棋藝不高但也是略懂皮毛的,就說自己會一點。老爺子兩眼放光,立馬指使剛剛回來的程濰城去自己的病房把棋盤和棋子拿過來。程濰城知道自己爺爺是手癢了,只是有些驚訝溫瓷竟然還會下象棋。溫瓷和老爺子兩個人倒是越下越投入,程濰城從小就不是這塊料,看了一會兩人下棋就乾脆到一邊去看自己昨天帶來的書。
老爺子剛開始也就沒指望溫瓷能有多厲害,剛開始溫瓷也的確技術不怎麼好,但是下了幾盤之後似乎感覺出了一些門道竟然越下越順,老爺子也看出這小姑娘是個聰明的人,下棋的時候也有意點撥了幾句,這小姑娘也是一點就通。一個上午下來,溫瓷的棋藝大有精進,老爺子活了這些年看人甚少走眼,就知道這小姑娘是個剔透的主,難得的聰明。老爺子和溫瓷似乎相處的很不錯,老爺子難得在國外遇見一個有耐心有技術陪自己下棋的人,道別的時候拉著溫瓷的手千叮嚀萬囑咐讓溫瓷記得有空來多陪陪他。
接下來的幾天溫瓷基本上每天都來醫院跟老爺子下下棋聊聊天,冬令營那邊的活動倒是參加的少了。
“小瓷,來柏林都去哪裡玩了?”老爺子看著專心捉摸棋面的溫瓷,眉目遠淡,眉宇間的溫和顯得不像是這個年紀的,是個有慧根的姑娘。
“額!跟著老師和同學去了勃蘭登堡門、亞歷山大廣場、國會大廈和博物館之類的。”溫瓷頭也不抬,顯然是還在思考棋局。
“好不容易來趟柏林,可不能只陪著我這個老頭子,正好明天城城要去漢堡看他姨外婆,你跟著他一起去;小姑娘家的多出去走走。”
“嗯!”溫瓷顯然整個人都陷入棋局裡面了,壓根沒有仔細聽老爺子在說什麼。老爺子明顯早就料到溫瓷的反應,此刻笑意更深了些。
兩個人又下了一會兒棋,溫瓷看老爺子臉色略有些疲憊,開口說明日再繼續,便收了棋盤。老爺子也沒制止,下棋本就是耗費心力的事情,一個上午下來老爺子也有些懨懨了,就讓溫瓷推著自己去外面走走。程濰城今日說有些事情得晚一點過來,程家的其他人也被老爺子趕回家去了,此刻身邊就只剩下溫瓷。溫瓷看今日天氣不錯,推著老爺子去醫院前面的草坪上曬曬太陽。新年伊始,草坪上已有些許綠芽,難得晴朗的天氣,出來曬太陽的病人不少。“還是頭一次在國外過新年,以後啊!說什麼都不來了。”老爺子看著望著前方語氣有些傷感道。溫瓷本來站在老爺子的輪椅後面,聽了老爺子的話,走到前面蹲在老爺子的面前,拉著老爺子的手。“程爺爺,等您回國了,我還找您下棋。”老爺子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溫瓷,知道這小丫頭是想寬慰自己,拉著溫瓷的手輕輕拍了拍。
溫瓷回到酒店洗過澡之後開啟手機就看到程濰城發的簡訊問自己的護照號,溫瓷想也沒想就把護照號發給了程濰城。半個小時左右就收到了程濰城的回覆說明天早上八點來酒店接她。溫瓷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要去幹嘛,溫瓷只好回覆問他去做什麼?才顯示傳送成功,程濰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不是你答應爺爺明天跟我去漢堡?”程濰城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溫瓷一時反應不過來自己什麼時候和老爺子說好了。
“明天八點我在你們酒店門口等你,帶好護照,不需要帶其餘的東西,我們明天就回來。”溫瓷久久未答話,程濰城也沒放在心上,自顧自的開始囑咐。
溫瓷猛然想起下棋時和老爺子的對話,哀嚎一聲把頭埋進被子裡,突然反應過來電話還沒有掛,手忙腳亂的按了掛機鍵,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