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
這些年溫瓷早就習慣了醫生這個行業的作息不規律了,只是站了十多個小時難免會有些不適,一天沒有吃東西,胃也有些不舒服,醫院的食堂此時已經關了門,溫瓷去外面的便利店買了一杯溫牛奶端著坐在醫院的長廊裡。夜幕已經降了下來,涼風習習,倒也不覺得燥熱,溫瓷看著前院不停進進出出的人,心裡不免有了些,不知名的憂愁,這些年,忙著生,忙著死,溫瓷很少能有時間坐著想一些事情。今天的情緒來的莫名其妙,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可能是最近遇見的熟人太多了,溫瓷知道自己一直都不是一個特別擅長與人交往的人,這些年的朋友都沒有幾個,自己也幾乎把所有的經歷都花費在了醫學事業上面,不然也不可能年紀輕輕的就成了華東軍區總院的主任,這裡面付出了多少東西只有自己清楚。溫瓷當初選擇回到B市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會遇見老同學,只是一次性都以這樣的方式遇見,的確讓她有些吃不消,溫瓷莫名的就有些開始懷戀,懷戀以前讀書的那段日子了,可是日子就在我們的不斷懷戀之中流逝遠去了。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背後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溫瓷循聲回過頭去,就看見程濰城站在自己的身後,慢慢的走了過來坐在自己的身邊。
“沒事,隨便走走。”溫瓷看他也沒有看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看著不知名的地方。黑色的西裝在暮靄裡顯得他整個人都長身玉立,坐在長椅上也不擋不住的身資修長。
“這些年還好嗎?”程濰城淡淡的問道,神色上看不出什麼變化,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內心的洶湧澎湃。
“挺好的,你呢?”溫瓷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善言辭。連話題都不會找的人,只能跟著別人的話說。
“哦!我也挺好的。”
兩個人一時間再也無話,都看著前方,彼此間安靜的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溫瓷手裡的牛奶早就冷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程濰城估計等溫瓷主動和自己說話,估計明年都等不到,看了一眼溫瓷手裡端著的牛奶紙盒問道:“沒有吃晚飯?”
溫瓷順著他的目光也看見了自己端著的牛奶,點了點頭。
“飯還是需要按時吃的,畢竟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溫瓷照舊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醫生的工作都不規律,吃飯怎麼可能太過於規律呢,這樣的話溫瓷聽得也不少,也就聽聽就過去了。
兩個人做了一會兒,程濰城站了起來說許簡陽那邊還有事情,就先過去了,溫瓷沒有說什麼,看著程濰城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與黑色的夜空融為一體。溫瓷又坐了一會兒慢慢的起身朝辦公室裡面走去。
“溫主任,您點的外賣。”
溫瓷才走到門口就聽見前臺的人叫道,溫瓷有些愣神,自己沒有點外賣啊,前臺的說送外賣的過來的時候說就是她點的,福香齋的海鮮粥和小籠包。溫瓷想該不是誰點錯了吧,剛想跟前臺說放哪裡等人來領吧,手機就響了。
“外賣收到了嗎?”熟悉低沉的聲音,溫瓷才聽到沒有多久,溫瓷拿開手機看了一下上面備註,是陌生的號碼,但聽聲音就知道是程濰城。
“我是程濰城。”程濰城見她久久沒有說話還以為他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知道的,我聽出來了。”溫瓷急忙出身打斷到。說話之後發現自己說的太急了。
“多少錢我給你吧?謝謝你了。”溫瓷急忙補充道。
溫瓷話還沒有落音,那邊就啪的一聲把電話給掛了,溫瓷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跟前臺的人說了句謝謝,就把外賣拿去了辦公室,醫院是不準送外面的進來的,也不知道這人想了什麼辦法。
溫瓷喝著粥才發現自己是真的餓了,一碗粥竟然喝完了還吃了幾個小籠包,吃飽了溫瓷開始整理一些病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