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時間傅太太已經想好了萬全的良策,真教我反駁不出話。”
霍氏笑了笑:“想了法子也總得邵大人在今上跟前多多美言。邵大人雖說征戰沙場,但見識過人,我剛才所言也全是我家老爺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我代為轉達。”
邵謙只笑不言,端起面前的清瓷茶杯,就著飲了口茶,心中細琢方才的那番話。
霍氏和穆寶儀對視一眼,看邵謙的沉默,知道事情許就有待商榷的餘地。
良久之後,邵謙放下茶盞,站起身道:“我是個粗人,不懂那些文人墨客所講的政見,只是覺得傅太太言之有理,送府裡小姐進宮的事,我就替今上應承下來。”
霍氏心中大喜,連忙道謝時,邵謙又一轉話鋒道:“不過,府裡大小姐年方十七,正是待嫁的年齡,跳過嫡長女,而直接到六小姐似乎不符合禮教。自太祖打下江山以來,最重長幼嫡庶之分,這進宮的人選上,選了六小姐似乎並不能彰顯傅老爺的誠意吧!我的意見就此,待我書信稟過今上後,再來詳談。”
語罷,做拱手告辭之姿,大步邁出去。
霍氏連連喊道:“邵大人請留步……”
邵謙並不予理會,徑自就與屬下離去。
霍氏見叫喚不得,當即一拍桌子,氣道:“好個邵謙,這就擺了我一道!”
穆寶儀道:“邵大人是個聰明人,你越過府裡的大小姐、四小姐、五小姐,直接到六小姐,他當然多有心思。想必他會覺得六小姐不是個賢德的人,又不受待見,那這事情就麻煩了。”
霍氏扶額長嘆,緩了緩面色,哀嘆道:“我是怎麼也不會讓沫兒進宮的。”眉目中有一抹厲色。
邵謙踏出去後,跟著他的屬下副統領索超當即道:“大人,屬下以為這件事不妥。擺明了那些話傅太太只是推托之詞,還送六小姐進宮,進宮能有什麼用?”
邵謙道:“我怎麼聽不出來,但連穆先生也來了滁州,她曾是太后身邊的人,在京中貴胄頗有影響。傅太太的話我也想過,傅大人久不入進,突然入內閣,不好使的話彈劾的奏摺鋪天蓋地,於今上不妥。姑且先應承下來,只是選六小姐進宮,毫無誠意。我是絕不肯答應。”
兩人邊走邊說,就到了傅府大影壁。不遠處聽到有吼叫聲:“……一群笨手笨腳的傢伙,給爺都小心點,把畫像毀了有你們鞭子吃!”
正是鄧睿,他從傅府內院出來,本來要去給霍氏拜別,聽說有貴客到此,不能見他,他正吩咐下人抬好畫像出去。
還未踏出門,迎面就碰到陳豐夫婦火燒火燎得趕進來,看著鄧睿,陳豐家的雙眼通紅,指責道:“睿表少爺,我們家勝兒究竟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樣坑害他?”
兩人去接從鄉下回來的兒子陳勝,陳勝回來後一句話不說,還不肯輕易見人,追著問明白緣由,才知道這些事,當時兩人險些暈厥了過去,陳勝可是兩人的獨苗,就被鄧睿害成這樣,這叫他將來怎麼做人,他們夫婦兩還怎麼做傅府的內外管事。
陳豐尤為氣憤,掄起護衛的手棍就要朝鄧睿打過去。
鄧睿瞪大眼睛,閃過身子避退,喝罵道:“你們家龜兒子做了什麼骯髒事,還賴在爺頭上。你去問問他,他都做了什麼!爺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其餘婆婦管事諸人見陳豐夫婦氣紅了眼睛,都在旁勸道:“有話好好說,那是睿表少爺,打不得啊……”
陳豐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將來全都要毀了,哪裡還管得他是哪門子主子少爺,又是一棒子朝著鄧睿揮過去。
被鄧睿撐手攔住,一把猛勁奪過長棍,對著膝蓋一折,木棍被折成兩半,鄧睿瞪著眼氣道:“你再敢對爺動手,信不信爺就折斷你了的腿!”
邵謙和索超剛好走近,索超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