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死後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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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秀心裡揣測良久,腦中立刻想到一人,莫非是霍氏?
徐恆來給她把過脈,說霍氏身體漸漸復原,只是還不能下地,自己已和她撕破臉面,她恐怕正想著法子如何要對付自己?
“想通了?”傅四爺靜靜的等待,見她露出豁然的表情,他慢慢道:“早些出去走一走,於你的病情有好處,拘在這裡,也累。”
他口氣悵然,緊抿的嘴角微微動了動。
景秀秀麗的彎眉蹙起:“我也想出府走一走,從我回府那日起,我一步也未踏出過那扇廣亮大門,曾經信誓旦旦的要踏進來,可真正踏進來,回首發現這裡不過是座鑲金嵌玉的鳥籠,拘著的除了這具身子,還有心。”
她說話間,烏黑的眼眸像極了一泓清泉,流淌著清冷的幽光。
父親逼迫她與邵謙再無往來,那一刻,心好像被尖銳的鈍器狠狠刺入又拔出……
傅四爺幽深如古潭的眼睛閃爍暗光,彷彿感同身受的沉默著。
鑲金嵌玉的鳥籠?他心中默唸。
兩人在黑暗的屋子裡再無人說話,直到外頭有動靜傳來,傅四爺卻也紋絲不動的坐著,景秀急著道:“你先藏起來。”
“是你的貼身丫鬟白蘇。”傅四爺沉穩道。
白蘇就在屏風外頭守夜,不過這幾日照顧景秀髮病的身子,很是辛苦,這夜睡的沉,朦朧間聽到有聲響,她忙披衣起身,在看到傅四爺時,有些驚詫,卻又很快淡定,這兩日傅四爺來探望,都被拒之門外,沒曾想會這晚上偷偷過來。
見兩人都不說話,她忙去掌燈,後又一句話不多說。自從老爺逼迫的六小姐再不跟邵大人來往後,六小姐成日七想八想的,又不跟人多說,反落得病情加重,這會兒四爺能來探望,說上幾句倒也好。
屋子亮堂起來,景秀看了眼牆上的自鳴鐘,已到深夜,她接著道:“那海上地圖是你從母親那千辛萬苦拿到手,如今又被她拿走,我……”她以為是傅四爺反悔,讓父親來拿,所以才想也沒想就交出去,這時才知會是霍氏,自知理虧。
傅四爺笑了笑道:“我拿到地圖,讓曾九臨摹過,你交還給她,不要緊。”
聽著這樣的言語,景秀更是無地自容,汗顏地垂下臉。
他雲淡風輕地笑著:“你安心養好身子,我們早日啟程。”
他說完話,便要起身出去。
景秀忙披衣下榻:“能否再通融幾日?”
父親答應去尋邵謙下落,她要待在滁州得知他訊息,才肯安心出府。
傅四爺見她**著腳站在地板上,他眼神一沉,攬腰將她抱起,惹得她一聲驚呼,他卻徑自將她安放在床榻上:“如此不愛惜自己身子?”
景秀臉頰漲紅,薄薄的胸口又喘起來,看的白蘇心裡一緊,給景秀拿了錦囊聞一聞,又趕緊走出去熬藥。
剛走到門外,就看到璞玉睡眼朦朧的站在門口,她嚇了一跳,輕聲斥道:“你怎麼在這裡?”
璞玉縮著脖子,小聲道:“我聽到六小姐驚呼的聲音,是不是有事?”
白蘇解釋道:“沒事兒,你快去睡著。”
璞玉探頭探腦的朝裡張望,被白蘇攔著道:“你幫我去熬藥來,六小姐不大舒服。”
“哎!”璞玉爽快的應了,“我這就去!”轉頭飛快的跑出去熬藥。
白蘇看著那跳躍的小身板,苦笑著搖了搖頭。
裡面的景秀大口大口聞著香囊,才勉強剋制。
傅四爺見此,深沉道:“他被海賊救去,並無生命危險。”
這個訊息無疑是喜從天降!
第二三九回 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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