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長髮,魔魅的面容,紫色的雙瞳,一身的黑色,衝眼看來倒是和暝音有六、七分相像,但定下心來,卻發現他比暝音更多了些成熟穩重,也更深不可測。
“暝河王子,又見面了。”清栩的聲音冰冷得如同萬年不化的玄冰。
“嗯,自從聖地一別,我一直都非常地……想念你。”暝河微微勾起了唇角,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似乎只一步,就穿越了幾丈的虛空,欺近了清栩身邊,而那最後幾個字,壓低了聲音,更讓人覺得曖昧。
清栩皺了皺眉,退後了幾步,一手卻按住了心口。
“怎麼,多日不見,你的傷不但沒好,似乎還更重了?”暝河詫異地一挑眉。
我不禁暗暗不爽,自從這男子現身後,周圍的空氣就壓抑地讓我幾乎透不過氣來,直到我放出自己的氣勢相抗才好過許多。
“暝河,我們之間似乎也有一筆帳要算?”祁紅突然橫跨了一步,擋在了暝河的面前。
“當日匆匆交手一招,可惜沒有時間,否則定要好好領教一番朱雀的攻擊,是不是像傳說的那麼凌厲。”暝河微笑道。
“現在也不晚。”祁紅冷哼道。
“紅,他就是那個闖入聖地的魔族?”我上前一步,與他並肩而立。
“嗯。”祁紅點頭,隨即又笑起來,“你看他怎麼樣?給你當陪練?”
“我不要。”我撇撇嘴,“這種人,燒了乾淨!”
看著他那張和暝音神似的臉我就討厭,更別提他竟敢染指玄武的靈魂!冰原雪域裡墨影和風華的溫柔早已深深映入我的心底,成為了一種永遠無法磨滅的記憶。
暝河的臉色一僵,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眼,卻訝然道:“真奇怪!你這人類身上竟然同時具有青龍、朱雀和玄武的氣息?”
“少囉嗦!”祁紅斥道,“要打儘快,我們趕時間!”
“我不是來打架的。”暝河很快地恢復了微笑,語氣中充滿了誘惑,“我這裡有一個很不錯的交易,要不要先聽一聽?”
“誰要和你這種人做交易?”我冷笑道。
暝河不答,視線從我肩上掠過,投向清栩。
清栩慢慢地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在桌上,好一會兒才道:“說來聽聽,不過……不要讓我聽到一句廢話。”
“如你所願。”暝河輕笑道,“我幫你們奪回玄武的靈魂和玄武鏡,並送你們返回煙波大陸,而你們助我除掉幾個障礙,奪得魔界至尊的寶座。如何?很互利互惠吧!”
“原來你想弒父奪位。”清栩淡然道。
“別說得這麼難聽。”暝河一攤手道,“魔界本來就是個實力為尊的地方,只要我能坐到這個位置上,誰也不會管我用的什麼手段。再說,你難道不覺得,魔界由我當王會安全很多嗎?我沒那麼大的野心,我只要魔界就夠了,煙波大陸也好,試煉之門也罷,我沒興趣。”
“還有呢?”清栩不動聲色地道。
“魔界這麼大,你們想達到目的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吧?有個內應應該不是壞事。”暝河道。
“那也要看看付出的代價是不是太大。”清栩冷冷地道。
“當年你與我父親一戰,也不過兩敗俱傷之局,如今四聖獸到了三位,難道還會有什麼問題?”暝河挑了挑眉,又道,“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們可以立下正式的誓約,在遠古眾神的見證下,違背誓約者灰飛煙滅。”
“我答應了。”祁紅突然丟下一句話,然後飛身上了一棵大樹,倚在粗壯的樹枝上假寐。
“紅?”我一愣,隨即很快地恍悟過來。清栩的堅持,祁紅的決意……
現在的清栩並沒有能和黑暗之王匹敵的力量,白熠的能力又尚未成熟,雖說有三人在此,但是……如果終需一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