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先出去了。”玄夜舒了口氣,匆忙衝了出去。
那被汗水溼透了衣衫髮絲還帶著燒焦的痕跡,他一個魔法師的體質,在這個天火籠罩的地方居然呆了這麼久……望著手裡的玉瓶,我的心一陣溫暖。
“人類!你還在等什麼!”白熠用爪子撓了撓我。
我豁然一省,現在可不是感動的時候啊!
轉過身,小心地捧住祁紅的臉,用指尖挑起一滴血淚,放進玉瓶中,輕輕搖動著混合。
我的動作很小心,這恐怕是世上唯一的靈之水了,因為,如今玄武沒有誕生,根本不可能再有玄武的血液配藥。
而這靈之水既然是連暗神都要拿來療傷的,那麼……很大可能真的能治療神造成的傷害?
突然間,空間一陣震動,靜止的火元素頓時躁動起來。
封魔領域,解除了。
“笨蛋!”祁紅怒罵道。
“清栩!”我一驚,才發現這並不是清栩解除的,而是因為他昏迷過去後已無法再維持結界。
“藥!”祁紅急促地吐出一個字,將清栩的上半身扶起來。
我趕緊湊上去,一手熟練地在清栩兩頰一捏一按,他咬得緊緊的牙關就不由自主地鬆開,玉瓶一傾,裡面透明的液體就灌將進去,隨即兜住下巴一合,在咽喉下方某處一按一順,液體順利滑入腹中。
“你以前該不是天天在喂人吃藥吧?”祁紅冒出一句。
“難道你希望我用嘴對嘴的方法喂?”我頓時冒出一頭黑線。不就是喂藥嘛,清栩還沒虛弱到連吞嚥的力氣都沒有的程度,好歹以前我也是在孤兒院打過工的,喂那些孩子吃藥可麻煩得很。
祁紅聳了聳肩,見清栩身上的光芒漸漸穩定下來,緊蹙的眉也鬆開了。
“這樣,就沒事了嗎?”我擔心地問道。
“不知道。”祁紅搖了搖頭,“無論是誓約之力,還是靈之水,我都是第一次遇到,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那麼,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了。”我嘆了口氣道。
“恐怕,這裡等不下去了。”祁紅苦笑著望望已經沐浴在大火中的房子。
“但願碧曜別太生氣。”我吐吐舌頭,一手拎起白熠,想了想,把他放在祁紅肩膀上,隨後抱起了清栩。
剛走出門,只聽身後“轟隆”一聲巨響,整座屋子倒塌下來,變成一堆還是燃燒著星星之火的廢墟。
所有的人都站在院子裡,一臉的鬱悶。
“這裡很快就會引起魔族的注意,不安全了。”碧曜沉聲道,“我和流光帶領族人轉移,玄夜直接帶你們前往絕望之谷吧,早一刻離開更安全。”
“碧曜,你還會回來煙波大陸嗎?”我遲疑了一下,又看看流光才問道。
“我……”碧曜不禁沉默下來。
“魔界,人界,哪有那麼多區別了。”流光爽朗地一笑,握住了他的手,眉眼之間盡是輕鬆,“隨心,你從魔界一路走來,這裡的住民,和煙波大陸除了種族不同、習性不同,可有任何區別?戰爭、剝削、弱肉強食,每一個世界都是一樣的。在此處,在別處,最終,殊途同歸。”
“我明白了。”我點點頭,淺淺一笑。
只要活著,有緣終是會再相見的,何苦執著。
“走了,這個魔界我可是一刻都不想多呆。”玄夜懶洋洋地道。
“保重。”碧曜正容道。
“他要是有什麼不軌之心,儘管廢了他!”墨槿冷冷地瞪了流光一眼。
希洛在一邊點頭,順手摸摸肩上的閃雷。
在魔界的日子也許不久,但他身上的氣質卻更是凝練沉穩。
狼神的後裔,他已經做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