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作亂。”
她埋頭想來:看樣子,他是要一心求死啊,用激將法逼我殺他。這該如何是好?
一人奔過來,恰巧聽到了他的話。“父親,您為什麼要這麼說?您若是不在了,我該怎麼辦?”
“茹兒,你來幹什麼?趕緊回去。君上,不要把無辜之人扯進來,用我的死堵住悠悠眾口吧!”
左茹拉住他的手,“我自小沒了孃親,若您也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君上,既然父親一心求死,那您就讓我們父女共赴黃泉!”言辭堅決。
左志軒眼含濁淚,“傻孩子,你何苦呢?你還有宋玉呢,我知道他對你很好,所以我甘願一死。”
她哀求:“不,我們一家人要在一起。父親,君上已經免您死罪,不如以後跟我們一起生活,過著尋常百姓的生活,行嗎?”
蓄謀已久,卻終是一敗塗地。“君上,過去以為您對治國之道的領悟遠不及我,無法守住王朝。今日看來,我是大錯特錯,您的謀略早已超出我的判斷。”
顏卿看他已有悔改之心,便說道:“相國,安享晚年豈不更好嗎?孤安排好了,你的職位會由姚上卿接替。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考慮到你年事已高,孤就罰你在牢房中抄寫十遍《心經》。”
左志軒跪地叩拜,“多謝君上不殺之恩!”
在顏卿的示意下,他被王枕溪帶走,君上沒必要親自去了。左茹不放心,也跟著去了。
“君上,臣也年事已高,常常是力不從心,請您恩准我辭官回鄉。朝廷之中,有一人可擔此重任,那就是宋大學士。”姚定提出建議,現在正是功成身退的最佳時機。
“嗯,上卿所言在理,宋玉有相國之能。您去救人,想必也累了,來人,送姚上卿回府歇息!”望著年老體弱的恩師,顏卿只能答應,目送他遠離自己。
宋玉在未央亭找不到人,匆匆返回,幸好國君尚未離去。一路奔跑到她身邊,“君上,冷碩不在那裡。”
頓時大驚失色,顏卿攥緊拳頭,但願他不要再出事了。“什麼?他能到哪裡去呢?”
一人如蜻蜓點水,直接越過湖面而來。不用多言,此人輕功了得,在場的人對來者驚歎不已。
“我是三隻手,受恩公所託,特來告知君上。宮歡城危在旦夕,恩公把他帶到了紫音殿,讓你速速回宮。”交代完後,轉瞬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顏卿厲聲喊道:“宋玉,你的夫人跟隨相國到了大內牢房。孤要先行回宮,風頌,你帶著剩下計程車兵到賀都外的營帳中休息,等候調遣。”騎馬飛奔而去。
紫音殿的暗室,宮歡城躺在了冰棺內。他蒼白的臉上掛著笑容,“我知道自己不行了,你施針也遲了。這個冰棺讓我的壽命拖延了一點時間,不過閻王爺該著急了。”
冷碩額頭冒汗,明明寒冷刺骨,但掌心也有汗。他一邊施針,一邊說:“不到最後關頭,我是不會放棄的。我告訴你,我可不想欠你人情。有本事,你把她從我身邊搶走,我可不怕。”
他嘴角揚起,發出微弱的聲音:“人本來就要經歷死亡,我只是比你早了點而已,這一次可算贏了你。”
冷碩擰起眉毛,認真觀察他的臉色。“你這都要和我爭,但我不會讓你的,要盡全力救你。”
聽到冰階上的腳步聲,冷碩往後一瞧,是她來了。
“究竟怎麼回事?他情況如何?到底要不要緊?”顏卿心急如焚,握住躺下之人的手,失去的滋味太痛苦。
看到她神情慌張,冷碩也十分焦慮。他努力遮掩,自信地回應:“放心,我給他施針了,你冷靜下來。”
面容平和,宮歡城一見到她就心生歡喜,自然而然地露出笑臉。“不要再追問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求你不要深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