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人,自然要操勞家事。孤突然到訪,只怕打擾您呀!”顏卿氣定神閒。
馬翠小心回答:“君上日理萬機,能夠屈尊來到這裡,實為王府大幸。不知君上前來,所謂何事呢?”
顏卿斜睨馬翠一眼,說話滴水不漏,心機頗深。
“孤剛剛即位,想要從皇室子弟中挑選一人伴孤讀書。小王爺倒是很不錯,適合隨孤進宮。您意下如何呢?”顏卿字字鏗鏘,態度堅決。
馬翠兩眼含淚,輕聲說道:“孩兒自幼與我相伴,倘若進宮,妾身不捨。不巧的是,今日,孩兒身染急症,不方便見君上。”
顏卿看著遠處,緩緩說道:“康親王膝下只有一子,如今患病,孤自然憂心。王衛,你立即回宮,傳孤旨意,讓所有太醫都來府中。若是小王爺有一絲損傷,孤要所有太醫都辭去官職。”
馬翠面露怯色,眼神閃爍不定。
“既然如此,就讓孤親自去瞧瞧小王爺。”馬翠上來攔住,被荀羽擋住,使其靠後。顏卿命馬彪帶路,前去看望賀蘭曦。
這方向看著並不是通往王府房間的,竟然是柴房。進去一看,賀蘭曦渾身發抖,傷痕累累,臉色蒼白。
賀蘭顏卿上去背起他,淚水盈眶,強忍著走到王府房間。賀蘭曦已經昏迷不醒,望著那瘦弱的雙肩。她痛心不已,這不是一個孩子該承受的。
“太醫到了,君上請到外等候。”王衛帶著一群太醫進去。
顏卿回到馬翠面前,斥責道:“好你個刁婦,竟然心如蛇蠍,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馬翠跪地,一臉委屈地嚷道:“那個孽種不過是個青樓女子的孩子,王爺也是被人迷惑了。”
“大膽,康親王好歹是我叔叔,豈容你來議論呢?能被皇叔看上的女子,一定是出淤泥而不染,哪有你這般心腸惡毒。即日起,你貶為庶民,終身不得踏入康親王府半步。”顏卿一臉怒氣。馬翠只好認命,淚流滿面。
三日後,賀蘭曦進宮伴讀,為人聰明乖巧。他性格逐漸開朗,與賀蘭顏卿以手足兄弟相稱。
三年後,他正式成為王爺,君上賜名為康慶王,不少大臣藉機拉攏。賀蘭曦冷眼相待,因此朝中有不少宿敵。更有甚者散播謠言,君上內定賀蘭曦為皇太弟。
喜客來客棧中,冷碩吃完飯後提議帶領三人到河堤邊散步。賀蘭顏卿答應,四處走走,也好體察民情。
“這裡夜晚不太平,你們最好不要四處走動。”冷碩猛地冒出一句。
荀羽笑了笑,不太在意,大夫總是膽小如鼠。茜紗也不在意,注目河水。
顏卿問道:“這是為何,莫非有人搶劫嗎?”
按理說,三年之內自己勤勉政事,應該算得上是國泰民安。各地也未呈上奏摺說有什麼大事發生,何況這裡是繁華的地方呢?
“不是搶劫錢財,而是人無故失蹤,據說有一個神秘組織,叫雪蟒。這個組織勢力強大,連官府都拿他們沒什麼辦法。他們為了擴大勢力,專門捉年輕男子加入。今年他們愈發猖狂,晚上直接出來抓人,不管男女老少。”冷碩繪聲繪色地講述著。
荀羽覺得他是胡扯一通,反駁道:“當今君上年少有為,四海太平,怎麼可能有如此可怕的事情發生呢?若是真有這樣的組織,恐怕危及王朝。”
茜紗也跟著附和:“沒錯,君上受百姓愛戴,沒有人願意處在動亂之中,生靈塗炭。
“你們說的君上處高閣之上,怎麼可能瞭解民間疾苦呢?這個組織中有許多人是自願參加的,因為雪蟒也是個俠盜組織。當今相國左志軒橫徵暴斂,大權在握,年幼的君主根本無法與之匹敵。”冷碩分析得頭頭是道。
賀蘭顏卿一臉愁苦,荀羽和茜紗早就一腔怒火。
茜紗憤怒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