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中的玉杯一摔,“你在宮中過得很舒適,我都請不動你了嗎?刺殺姚玉的事情遲遲沒有動靜,你該不會是心軟了吧!我讓你接近君上,你對他關懷備至,裝得很像啊。”
茜紗立馬跪地,為自己辯解:“不是,姚玉身邊有荀羽在,我找不到時機下手。至於君上,我恨不得將他殺死,為主公排憂解難。”
講著違心的話,這卻已成了求生的手段。她對老天爺恨之入骨,為什麼一出生,自己就攤上了一個賭鬼父親?年幼時就和孃親被拐賣,奔波異鄉,受盡欺凌。後來強大起來,但依然要為人賣命。
他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背叛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條,你最清楚不過。你的孃親近日來,身子可不太好,舊病復發,我也束手無策。”
“求主公再給我一次機會。三天就好,我一定完成您交代的任務。請您救救她!”茜紗連忙磕頭,額角流出鮮血。
左志軒怒目望著她,“好了,我最討厭血腥味。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為我辦事多年,也算盡心盡力。可是一旦失敗,你們母女的命,就要交給閻王爺去審判了。”
茜紗感激涕零,“謝主公!我會辦好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陣眩暈,她扶著牆壁走出去。
清晨,冷碩端著一盆熱水進來。“君上,請您洗漱。”他彎下腰,把毛巾捧在手上。
顏卿面無表情地拿過去,一眼都沒瞧他。等到君上洗過臉後,冷碩準備出去倒水。他走到帳篷口處,手臂被拽住。
“等會兒過來,孤想知道你的身世。孤要是看不見你,就把你扔進護城河裡餵魚。”
冷碩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為什麼她貿然問起此事呢?“喔。我有空,隨便講講還是可以的。”
顏卿邁步,到他前面。“孤的話聽不懂嗎?是所有身世,從出生到現在。如果你講得詳略不當,那就別吃飯,晚上也休想睡覺,直到講完。”
“真是的,怎麼可能講得完呢?君上,您應該穿越到我出生的時刻,親自見證我的輝煌成長。這個要求,很離譜,乾脆讓我餓死。”冷碩瞪大雙瞳,據理力爭。
“昨晚,某人說了夢話,害得孤的耳根子不清靜。違背君命的下場,還不止是餵魚那麼簡單。把你吊在齊城的城門上,幾天幾夜應該熬得住吧!”
還是認輸比較划算,冷碩嘻嘻一笑。“我很樂意講的,就是很枯燥,怕君上沒耐心。您不是忙著戰事嗎?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我過意不去。”
顏卿幫他掀開簾帳,斜視著他。“你的事情,孤想花時間去了解,你有意見嗎?諒你也不敢。快去倒水,別耽擱時間。”
冷碩迅速走開,內心惶惶不安。孃親的死正是和顏卿有關,當年的回憶痛苦不堪,不願提起。
他依舊記得,顏卿的生母被殺害後,自己的孃親也受到牽連,被神秘的黑衣人害死。也許,她忘了過去,反而是種解脫,起碼不需要悔恨。萬一某一天,她回憶起從前,恐怕就會遠離自己。
斯南國的宮殿裡,金鈴趁賀蘭曦熟睡時,偷偷去了御膳房。她認為,自己平生第一次做早飯,應該不會很差勁。
“嘿嘿,坐下來,快吃。樣子不重要,吃起來美味。”金鈴把他拉到了桌邊。
賀蘭曦受到驚嚇,盤子裡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他不在意地舉著碗,朝裡一望,這是米粥嗎?貌似沒煮熟。
“嗯。是御膳房做的嗎?好特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早飯長這個樣子。”他慢吞吞地拿起筷子,陡然有種吃完後一命嗚呼的感覺。
金鈴挨近他坐下,“對呀,新出爐的早飯。你千萬不要辜負御廚的美意,食物很寶貴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捨命也要吃一口。賀蘭曦夾起黑乎乎的東西,很粘稠,像麵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