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陪著你走下去。”
賀蘭翔覺得自己沉睡的那段歲月,就好像在夢裡遊離一樣。他靜靜思量,人生何嘗不是一場夢呢?人應該珍惜目前所擁有的一切。
他歪著頭,凝望著眼前的人,心滿意足地問:“你是要逼婚?我們還沒成親,你就開始自稱為我的家人,看來我是躲不過你了。”
臉頰忽地變紅,姚玉吞吞吐吐地辯駁:“不是。我是說,朋友如家人,相伴便知足。”
賀蘭翔轉過身來,正對著她說:“如果沒有遇見你,我或許就會繼續索然無味地生活著。在偌大的皇宮內,孤苦一世,強裝笑臉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快樂。能不能讓我用這剩下的光陰去彌補你三年的寂寞?”
淚水奔湧出眼眶,姚玉啜泣著回答:“不僅如此,下一世也要補償我。獨自撐過三年,只因為你一直在我心裡,和我一同活著。”
“好,我答應你。下一世,下下一世,反正你的債永遠還不清。”他雙手捧起姚玉的臉,深情地注目她。
眼淚肆意流下,姚玉哭中帶著暖暖的笑。
情到深處自無言。
中午的用飯時間,趁著赫連溫在進食,冷碩端著飯菜溜過來。“我是怕你出事,勉強擠出寶貴的時間,來瞧你幾眼。”
顏卿的嗓子幹癢難受,發出了“咳咳——咳咳”的聲音,身子微微一抖。她的嘴唇一抿,傷口隱隱作痛。
他趕緊放下筷子,疾步到床邊,散出關切的目光。“張開嘴,我來看看。”下意識地把兩隻手放在她的肩上。
“沒事,還好。我等會兒就走,讓孫大夫給你開服治嗓子的藥。”冷碩憐惜地注視她,自覺地拿開手,回到原處吃飯。
他自問:我剛才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大?對,要先假裝不熟悉,上午的事情就很難為情。冷碩啊,你就不能鎮定點嗎?
“我想盡快好起來,那樣就可以早點知道自己是誰。冷大夫,你醫術那麼高,就拜託你了。”顏卿哀求道,盯著上空發呆。
冷碩訝然,躺著的人態度謙和,失去了過去的強勢,這還是一國之君嗎?怪不習慣的,她完全不適合做個小鳥依人的姑娘。
猶豫了一會兒,他餬口應對:“沒事,吉人自有天相,你會好起來的。”這個回答未免太隨意了。
一陣風吹來,他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手中的筷子一不小心就掉到了地面。彎下腰,斜視到了後方的一雙鞋子。
“你是故意不告知我的嗎?找到了顏卿,理當帶回齊城才對。”宮歡城質疑他,怒氣中燒。
冷碩不作聲,心裡十分納悶,他居然來到了這裡,未免太快了吧。自己不過是昨天來的,到底怎麼回事?他又是如何進入沃土城,繼而來到福元鎮的呢?
宮歡城不待他回答,就徑直走到了床榻邊。“跟我走,你需要更好的藥材來治療。”
“不行,她傷勢嚴重,禁不起折騰。一路顛簸,只會加重病情惡化。”冷碩張開手臂,擋在他前面,眼睛發出兩束犀利的光。
徹底被激怒,宮歡城大吼:“你有什麼資格阻攔我?是憑藉已故妃子的身份,還是江湖郎中呢?你再不讓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有本事就動手啊,我想見識一下使節大人的實力。我確實沒資格妨礙你,可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顏卿見二人爭執,插上一句話:“你們都冷靜點!”
此話入耳,宮歡城和冷碩都沉默不語,互相瞅了對方一眼。
這個大冰塊不像來找人的,倒像來吵架的,冷碩也是滿腔的火啊。他抑制住極為不滿的情緒,脫口就說:“我們出去談,讓病人好好靜養。”
心情恢復平緩,宮歡城點頭贊同,跟著他走出了房門。
沃土城的營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