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河間郡王府的二郎君李崇晦了,狂徒韋悅則是他的表弟,出身京兆韋氏。
這樣聯絡起來,是怎麼回事就顯而易見。
這樣低劣的手段,應該不是李孝恭的意思,多半是李崇晦自己,或者王妃韋氏授意。
真是可惡!
不就是沒給李崇晦療傷嗎?但當時的情況下,親疏有別,乃人之常情,怎麼到他們那便要記恨呢?
難道平素作為特權人物,沒有及時享受到特權便是羞辱?便是不公,便要報復?
雖然沒有道理,但人家好像就這麼認定了。
誠如楊妃所言,有人蠻不講理,便有了無妄之災,謝逸不知道的是其中還有挑撥離間的成分。
謝逸真的很想破口大罵,真tm不是東西。
也罷,反正與河間郡王府這個樑子早就結下了,杜伏威之死,李孝恭脫不了干係。自己這邊還沒追究,他的老婆和兒子又蠻不講理,使出這等下三濫的招數。
很可惡!
但這件事,杜惜君畢竟沒有受害,屬於未遂事件,縱然找上門,韋悅一句酒後失禮,最多一句抱歉便了事。
所以現在找上韋家並非明智之舉,以現在的勢力,想要撼動河間郡王府,亦很難!
不得不說。對方的手段很低劣,卻也有其好處。
紈絝子醉酒鬧事而已,如何過分計較?難不成要鬧到萬年縣衙或御前去?
對方很會把握尺度啊!
謝逸更為擔心的是,對方還有什麼後續手段,倒真是要小心提防。
……
然而沒有,至少在新年到來前,一切風平浪靜。
在紛紛揚揚的大雪中,貞觀十二年的新年到來。除夕之日,長安城裡一片歡慶,淮陽伯府亦張燈結綵。
傍晚的風雪中。一個身著皮襖的中年男子悄然從安業坊走過,凝望著謝府的闌珊燈火,微微有些失神。
遠遠的,他好像聽到了院內的歡聲笑語,很安慰!眼看著一隊巡夜的武侯經過,中年男子俯身佯作抖雪,隨後悄然離開,消失在風雪中,前往城郊某處荒塋孤冢……
……
淮陽縣伯府。謝家人正在團聚守歲,用年夜飯。
謝家沒有世家大族那麼多規矩,僕從侍女們給主人拜過年後,便不需再忙碌。得了年節的賞錢後,便可用餐守歲。
謝氏“一家三口”則在另在一處吃年夜飯,小蠻已經五歲有餘,個頭微微長高。也比以前更加聰敏聽話。
唯獨遺憾的是,這些日子她過於孤單,沒人陪著一起玩耍。這不。除夕夜拿著晉陽公主送的玩具,口裡唸叨著兕子妹妹。
平娘建議買幾個同齡小丫頭進府,自小作為小蠻的貼身侍女和玩伴,但被謝逸拒絕了。
五六歲,六七歲的小姑娘,正是在父母膝下撒嬌的年紀,買過來為奴使喚,於心何忍?更何況,那麼小的丫頭還不懂事,讓她們照顧小蠻,謝逸委實有些不放心。
一如往常,吃過年夜飯後不久,小傢伙便睏倦了,被平娘抱走安睡。和去年一樣,房間裡只剩下謝逸和杜惜君兩人,但氛圍已經完全不同。
談及去歲情形,杜惜君不免有幾分難為情,紅燭照耀下,越發的嬌滴。謝逸看在眼裡,輕輕一笑,如此良辰,自然不能辜負。
暖炕之上,謝逸笑道:“惜君啊,今夜不同往日,待到子時,再一回……”
杜惜君含羞點頭,卻疑惑道:“為何要子時?”
謝逸笑道:“守歲啊,那樣我們就能從今年恩愛到明年,恩愛一整年,機會多難得。”
“三郎,你又……”杜惜君紅著臉輕啐一聲,順勢吹滅了紅燭……
……
正月裡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