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蚊針般細小的金龍劍,空懸著,劍身的金芒隱隱閃爍……
第二天的早上,天剛剛亮,蔣方地的大嗓門就門外響起。
榻上靜坐一夜的林一,緩緩睜開了眼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蔣方地是一刻也閒不住。
林一應了一聲,神識掃身邊的葫蘆上,並未見到有何變化。他略感失望的將其拿手裡,開啟了塞子。撲鼻的酒香,竟然帶有一絲淡淡的靈氣。
“咦——!”
林一禁不住舉起葫蘆,嚐了一口。一絲微弱的靈氣,迅速沉入了氣海丹田,向四肢骸湧去。
無心之舉帶來意外的驚喜,是讓人開懷,林一眉眼帶著喜氣。這靈石也是不捨得用,還不是怕用完了就沒了。而如此化整為零,泡成靈酒服用,也算是緩解眼下修煉時的窘境。
“林兄弟早啊!”蔣方地見林一出來,笑呵呵的說道。
“蔣兄起的早!”林一也是滿面的輕鬆。
“木管家有吩咐,今日出門各自採買私用物品。”蔣方地煞有其事的說道,爾後,他眉頭一揚,裝腔作勢般附林一耳邊,輕聲道:“明天一大早,去天龍派——”
不待林一出聲,他自個兒哈哈大笑起來。
林一微笑點頭,見代遠海與許月也走出了屋子。許是蔣方地的笑聲感染了整個院子,這二人臉上也是帶著笑意。
幾人一路出去看看也好,對這秦城,林一還是陌生的很。幾人互相問候了一聲,就欲結伴出門之時,一個魁梧的身影,腳下帶風,捲起一地的落葉,堵住了大夥的去路。
桀桀笑聲過後,一個錦衣的年輕人出現大夥的眼前。
“讓各位師兄弟久候了!金某來晚一步,失禮!呵呵,失禮了!”此人黃面獅鼻,十七八歲的年紀,滿臉桀驁的笑意,對院內眾人連連拱手不止。
不及眾人回應,他兩眼放光,盯著許月,口讚歎不已:“咦——!還有一位漂亮的師妹呢!為兄這廂有禮嘍!”說完,一雙眼珠子上下對著許月打量不停。
許月有點措手不及,脖頸都紅透了。
“哎!我說你是誰啊?比蔣某話還多呢?”蔣方地眉頭一豎,不滿的說道。
代遠海神情閃過一絲陰冷,默不作聲。後面的林一也是眉頭淺鎖,這惡少般的人物,便是碼頭上推搡調笑自己的那人,不知為何沒帶隨從,又為何來此。
錦衣年輕人見蔣方地橫眉豎眼的瞪著自己,他忙收回許月身上的眼珠子,面帶討好的說道:“這位師兄怎麼稱呼呀?下金科,也是這次鏢局推薦的外門弟子。這鏢局的木管家,便是我姥爺,以後大夥兒都是自家兄弟呢!還請多多照應,呵呵!”一席話說完,其神情得意。
蔣方地面色稍緩,握拳道:“下蔣方地,這位代遠海,這位是許月姑娘,這後面一位——”
“下林一。”見蔣方地手指向自己,林一沒有了碼頭上的做作。他淡淡說道,目光平靜的看著金科。
“咦——是你這鄉巴佬?哈哈!這小子有意思的很!”金科見到林一,恍然大樂,目露戲謔的笑道。他神情轉而一凝,帶著狐疑問道:“你小子為何此,莫非也是——”
蔣方地見狀,不知二人見面為何如此,忙道:“既然金兄也是自己人,以後大夥有的是機會好好相處的。不知金兄是否也出門呢?”
金科眼珠一轉,道:“聽我姥爺說,此處還住著幾位同伴呢,一直沒來得及看望大夥兒,今兒就與各位一行,彼此也好相熟一番。”他說完,衝著林一怪怪一笑,帶頭轉身而去。
蔣方地也呵呵笑著,對身後的幾個同伴示意了一下,隨後跟了出去。
林一自認為沒有得罪金科,反而是此人得罪自己先。現如今,彼此卻莫名其妙成了同伴,讓他心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