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娜耍 �
古作頷首讚許,說道:“有師弟與諸位道友來援,未為晚矣……”眼光掠過眾人,他暗鬆了口氣。雍州與舒州兩家來了四十人,小半數以上有著元嬰中期的修為。其中連同師弟司慶與真武門的項元在內,元嬰後期的高手便足有六位。
“呵呵!誰讓林一是我家祖師要殺的人呢?再有師兄的傳召,我等莫敢不從……”司慶隨口奉承了一句,卻話語一轉,又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人果真如師兄所說的悍勇難敵?”他雖是如約而來,卻對這般的興師動眾頗為不解。
召集這麼多的高手來對付一個人,至於嗎?而師兄一行尚有十六人之多,莫非還殺不了那個林一……
真武門的項元略有不耐,滿不在乎地說道:“堪稱悍勇者,非我真武門弟子莫屬!那人既是殺了我師兄與幾位師弟,便罪不可恕!與其這般囉嗦下去,不若追而殺之……”
見諸人輕敵,古作無奈地搖搖頭。有些話不說清楚,便是再多的人追上去亦是無用。他手拈長鬚說道:“我前後二、三十人與那林一對陣,幾近半數折於其手……不得已之下,傳喚同道來援,並以陣法相阻……”
……
半個時辰之後,山口前的五、六十人又分作兩夥。其中的二十位元嬰中期與七位元嬰後期進入了太孟山,餘下的人則是奔往他處。
不一會兒,曾喧鬧一時的山口前清靜了。
翳湖岸邊,一直守望的另一夥修士放下心來,各自歇息。
離嬰獨自衝著那無人的山口冷笑著,神情自得。而其身旁的一人卻是滿臉的悔意,出聲埋怨道:“離道友,你不是要尋那幾人討個公道嗎?相阻之時,緣何又一言不發?你……唉!你可害苦了我!”
說話之人乃神州門的宮辛,患得患失之際,他止不住的唉聲嘆息。
來至仙境之後,宮辛與一夥舒州的修士結伴而行。因其來自神州門,不免為眾人巴結示好。那離嬰身為一門之主,同樣是禮讓有加,令人倍添好感。故而,當對方有所請求之時,他便不假思索地應承了下來。
誰料事出意外,那人竟是……怎麼會呢?
離嬰轉過身,陰冷的笑容隨之溫和了許多。此前,臨近九山之地的時候,他遠遠便見到那個林一與天震子等人遭致截殺。那位的仇家可真是不少啊!暗喜之下,其臨時起意,慫恿著某人上前阻撓,誰想對方竟是拿出一塊匪夷所思的金質令牌來。
哼!那小子雖逃得一時,卻招惹那麼多的高手隨後追殺,惡有惡報啊……
“無心者,無咎也!宮道友又何須介懷呢!”離嬰安慰了一句,又不以為意地笑道:“他一個來自小仙門的弟子,又怎會持有你所說的令牌,何況真假難辨……”
宮辛連連擺手說道:“道友有所不知,我神州門的長老令牌乃專門煉製而成,偽造不得!而其質地紋飾自有不同,以示尊卑有別,門下弟子無不知曉……”
離嬰心頭微愕,卻不動聲色地說道:“那小子不過是僥倖撿了一塊令牌,這才佯稱神州門的長老……”
“不……”宮辛搖搖頭,左右看了下,這才心有餘悸地說道:“何處可以撿到太上長老的金質令牌?我絕不會看錯!其持有者,可號令神州門……”
離嬰眼光一閃,拈鬚不語。宮辛愁眉緊鎖,神情中不似作偽。見狀,他暗自驚駭。號令神州門?豈不是可以號令夏州了……莫非神州門文玄子是那小子的靠山?可即便如此,誰人又會將太上長老的令牌相贈?這有悖常理啊!
不過,那小子便是妖孽在世又能如何?還不是被人追殺而難逃一死!沒人庇護,那個清幽谷勢必將歸我所有……
……
昏黃的天光下,峽谷陡峭,山石嶙峋。其間有五個人影掠地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