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謝嘿笑著,猶如在打量著幾個籠中的獵物!
“那人在千萬裡外剿殺同道,被我無意撞見。而我並未多事,自作迴避離去。誰料他隨後追來,只要殺人滅口。所幸祖傳遁法庇佑,不然難逃性命………”老者急急分說了幾句,顧不得緩口氣,又匆匆舉手懇求道:“慌不擇路之下來到此處,還望耳玄老友擔當一二,來日必有厚報·,
“普禮兄,且稍安勿躁!”耳玄恍然點頭,抬手示意了下,轉而手扶濃須,衝著那天上飛著的人影,揚聲喝道:“在我野山谷外,還容不得他人放肆……”
龍嬌兒跟著聽明白了,難以置信地說道:“真是豈有此理!荼毒同道、濫殺無辜者,人人得而誅之!”在其看來,叫作普禮的老者面向敦厚,應該是個老實人,卻因途遇一場紛爭而擺脫不及,反倒是橫禍上身。還用多想嗎,是那黑臉汊子在欺負人了!
玄玉子好歹在野山谷中盤桓了數年,多少欠下幾分人情。見耳玄挺身擔當,龍嬌兒隨聲附和,自知不能獨善其身。他趁機挺身而出,抬手指著天上的那個黑臉汊子,凜然叱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奉勸這位道友好自為之!”
凡俗間有句話,叫作人幫理,理幫親。大義之上,人們還是願意講道理的。而親疏有別的時候,道理便難免隨之傾斜。再又說了,是非曲直一目瞭然。而一方人多勢眾,背倚野山谷,可謂有恃無恐。眼下此時,正當同仇敵愾!
不過,那黑臉汊子根本未將下方的四人放在眼裡,兀自圍著山崗打著盤旋,嘿嘿笑道:“爾等尋死,怪不得旁人’
耳玄臉色一沉,便要發作。
玄玉子不失時捫也喝道:“放肆!再不離去,必將自誤。莫謂言之不預也!”
黑臉汊子終於停了下來,在百丈外的山坡上懸空而立,衝著玄玉子笑道:“嘿嘿!一個仙君小輩也敢嚇唬老子,莫非是活膩歪了……”笑聲未落,其周身的威勢沛然而出,凌厲的殺現在頁時籠罩四方。
”你……洞天前輩……”
玄玉子還想怒叱,頓時瞠目,禁不住嚇了一個哆嗦,閃身便躲在了龍嬌兒的身後。
“洞天中期的高人””””
耳玄神色大變,不敢怠慢,忙上前兩步拱手說道:“在下耳玄,乃左近野山谷長老。此前有所冒昧,還請前輩莫怪……”
黑臉汊子滿不在乎地笑道:“不怪、不怪!老子從不與死人計較,嘿嘿……”話沒說完_他又衝著遠處瞥了眼。不無囂張地哼道:“哼!還敢抬出一個小小的野山谷來要挾老子,擱在往日,姑娘一腳踏平了”
野山谷人數雖眾,修為最高者,不過仙君的後期,根本經受不住一個洞天中…期高人的蹂躪!
耳玄驚愕難耐,忙噤聲不語,唯恐得罪高人而招致禍端。而他的膽怯退縮,使得普就算無庇護。那老者自知無從倖免,驚慌失措中連連哀嘆:“天降橫禍,徒呼奈何……徒呼奈何……”
黑臉汊子才將經歷一場大戰,又從遠處追著普禮趕到此處,忽見對方有人相助,便帶著小心於四下裡檢視一番。而遠近並未高手,不過是幾個仙君小輩在虛張聲勢罷了。當其緩了口氣,已是殺心大起,不耐煩地說道:“爾等三人要麼殺了那老兒,要麼一起受死……”他來到魔城之後,行事極少留下活口。或許是心狠手辣之故,而不想洩露自家的身份方為本意。若是因此惹來妖、魔兩家的紛爭,怕是大師兄、二師兄不會放過自己。
耳玄沒想到會遇上一位蠻橫無理的前輩,且又如此的兇悍霸道”他氣急無奈,卻又不敢出言頂撞,恨恨一甩袍袖轉過身去。看
普豐璉忙後退,驚道:“老友,你我交情匪淺,豈可……”
耳玄欲說無詞,神色變幻,連連搖頭。
不料玄玉子兩眼鬼祟,突然閃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