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呆住了。
“我得想想還有誰要受罰,諾布,你也逃不掉。”
諾布唇角輕抽,沒有說話。
“現場所有看到計程車兵,還有帶隊前來營救的隊長們,全部都要罰。”
聽著長琴越說越嚴重,越來越不靠譜,二世急得差點就要蹦下馬去:“你幹什麼!你是恐嚇我嗎?有這麼嚴重嗎?他們救了我,怎麼會受罰?!”
“恐嚇?不,王子你怎麼這樣說呢?我們活該受罰的。”長琴淡淡地笑,親切地拍拍二世的腦袋:“王子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誰也管不著,反正我們都活該受罪。”
“……”
“你怎麼沒有摔死呢?要是摔死了,我們全部都可以陪葬呢。”
“……”
“哦,不對,或許那時候你還能跟法老求情,說我們是無辜的,說這是你一意孤行,說大家已經盡心盡力營救你,所以罪不至死。”
“……”
“嗯,或許明天我們問問祭司們,有沒有看見哪具木乃伊起來交代遺言了。”
二世終於明白長琴要說什麼了,但他更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反駁,今天的事情是因為他還活著才有轉圜的餘地,但如果不是呢?記得大皇兄死的時候,母后將皇兄的全部侍衛處死了,包括僕從……罪名就是護主不力。
不覺間已經回到王宮內,長琴先下馬,二世也回過神來,下了馬。
長琴微笑著,掌心溫柔地摩挲二世的頭頂,揉得那頭鮮紅短髮微亂:“二世,你很喜歡這匹馬對嗎?”
“呃,嗯。”看著那笑容,二世有點懵懂,傻傻地頷首,二世總覺得每一回李長琴笑的時候,自己就會頭腦空白。
“所以從今天開始,這匹馬……是我的了。”長琴宣佈完畢,翻身上馬:“法老那邊你自行處理,本神使突然感受到神的召喚,要回去好好聽聽眾神在說什麼。嗯,你好自為之。諾布,我們走。”
話落,長琴帶上自己的人絕塵而去。
二世愣了好久,一眾士兵噤若寒蟬。
“墨特,李長琴這是幹什麼?”
二世清脆的童聲此時被不敢置信的情緒帶動,所以變得尖銳。
墨特沉思片刻,回答二世:“王子,神使大人馴服了馬,並帶走它。”
“不用你說我也看見了,我問他是什麼意思。”二世不敢置信李長琴竟然這樣對待自己。
墨特稍稍斟酌,才說:“大概是要王子反省。”
怒火完全被這一句話撲滅,二世記得李長琴所說的話,一貫地帶著嘲諷拐彎抹角……也就是讓他反省的意思吧。
“……算了,我們去見父親。”
脾氣消了,二世雖然可惜馬,但二也只能認了,誰教自己拿他沒有辦法呢?
甩開二世以後,長琴領著自己人飛速回到自己的宅邸,下了馬便往院裡走,順道交代:“在後院搭個馬廄吧,它還沒有馴服,放在外面被二世看見了,肯定又要鬧事。”
諾布交代下屬去辦,又埋怨:“你剛才說的什麼話?如果真被責罰下來,可慘了。”
“放心,二世沒有受半點傷,這罪不會落下來,反而會領賞。”長琴對這點還是有信心的。
賽里斯聽見談話聲,原本悶悶不樂的情緒立即飛揚,興奮地急步跑向李長琴,他飛身抱上那腰:“好慢。”
“嗯,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擔擱了……那些動物都喂好了嗎?”長琴剛才被二世氣得火冒三丈,這時候被賽里斯撒嬌,怒火消了不少,索性將小個子的賽里斯抱起來。
賽里斯受寵若驚,卻也知道積極地環住長琴的脖子,心情愉快的他響亮地答話:“喂好了。”
“嗯,還是賽里斯好,如果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