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過分陰柔,只是一時掛上微笑,輕易就能讓人失去戒心,以為這是一位擁有高尚情操特別溫柔可親的大好青年……簡直是欺騙群眾。而這位純粹長著一張高尚情操臉的大好青年從昨天開始發情,他要不是能自愈,肯定吃不消。
想想,如果繼續留在這,不知道會不會又被吃幹抹淨,李長琴當即要爬離大床。只是身形剛動,腰上一股牽扯力立即扯住他了,轉眸瞪去,原來這個人連睡覺也不忘環住他的腰。連忙伸手去解,但那雙手卻箍得死緊。
恨得牙齒都快咬碎了,長琴舉拳要在那頭殼上重重敲一記,只是揚起的拳頭晾了半天,硬是不忍心敲落,眼下的睡臉是那麼幸福,實在不想打破。
遲疑了好一會,長琴終究無法下手,他就是對賽里斯狠不下心。無意識地輕撫環在腰上手的臂,他卻摸到那些繃帶,這才記起可疑的包紮,便動手解下它們。卸下潔白的亞麻布帶,李長琴不覺屏息。他是被嚇到了,因為那隻左手從指尖至手肘佈滿了猙獰傷疤。
在這種年代能夠造成全面傷害的,大概只能是燙傷。
“這是怎麼回事?”長琴輕觸地些傷疤,手下不一樣的軟嫩觸感讓他心驚,害怕稍一重手,就要造成二次傷害。
“是燒傷。”
聞言,長琴抬頭便對上賽里斯雙目,卻脫口道:“不準再發情!”
那雙眼睛染上笑意:“真可惜。”
聽罷,李長琴控制不住唇角抽搐:“你是怎麼了?太陽能的麼?”
“太陽能?”賽里斯垂眸一想:“神沒有給我力量。”
好吧,文化差異。
“好了,立即給我解釋這是怎樣燒傷的。”
賽里斯縮回手,緩緩將繃帶綁上:“發生了一點事,就燒傷了。”
聽罷,長琴立即鎖定兇手:“是菲尼爾和希泰美拉燒傷了你?”
“嗯……他們的確有關係。”賽里斯避重就輕。
感覺到賽里斯有所保留,長琴蹙緊眉,並不準備接受這樣敷衍的回答。
熟悉李長琴的人都瞭解這個表情代表拒絕,賽里斯也知道,於是輕嘆:“你剛走的時候,我很生氣,於是就對他們動了手。我把希泰美拉推進火裡,自己也燒傷了。”
“就這樣?”長琴懷疑地眯起眼睛。
“我當時很生氣,真的失控了。”話落,賽里斯輕吻長琴:“但那以後,我控制住了。”
長琴不覺揚眉,腦中浮現出一些影象,是那個噁心的女祭司。
“是希泰美拉?!”
“對啊。”賽里斯輕應,有些擔憂:“怎麼了?”
“她全身燒傷了,對嗎?她已經燒得面目全非,一眼看上去就像是怪物。”
“是,我把火油倒到她身上……你有見過她?!”賽里斯驚訝地問。
長琴也不知道從何解釋起,他總算明白那個‘生氣’的程度有多嚴重,但他能夠怪責賽里斯嗎?連他自己也恨死了那個臭女人,還有菲尼爾那個混賬。
“既然你知道了,會怪我太狠心嗎?”
目光落在略帶不安的那張臉上,長琴咂了咂嘴巴,低聲訓道:“她的確罪有應得,但你也太粗心了,竟然把自己也燒傷?很遜。”
聽到熟悉的說教,賽里斯心中一寬,笑顏逐開。
眼看幸福笑容,長琴猛地挑眉,怕那傢伙又要撲過來,便說:“好了,你如果能夠起來,就跟我說說現在的情況吧……好讓我有所安排。”
“不能再待一會嗎?”
長琴掄起拳頭罩賽里斯腦袋上就是一拳,一聲悶響過後,賽里斯一臉委屈地捂著腦袋,長琴卻舒了口氣:“啊,果然還是要報仇。”
撇下賽里斯,長琴匆匆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