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暖光打在地上,賽里斯迅速閃進去,隨即掩住口鼻,雙目圓瞪。眼前所見堪比修羅煉獄,包括皇后在內,所有人都倒在血泊中,了無生氣。他的任務失敗了,猛地想起菲尼爾,他迅速尋找。終於尋到壓在屍體下的菲尼爾,探了探鼻息,是還活著,而且傷勢也不重。賽里斯心頭生起一絲希望,正想背上人離開,卻聽身後一聲愉快的嬌笑響起。
賽里斯迅速張弓對準門外,堵在門外的果然是希泰美拉,她身後還帶了不少士兵。
“我守在前面等著,想不到你竟然笨得跑回來。”
看一眼死狀悽慘的皇后,賽里斯沉聲說:“希泰美拉?竟然弒殺生母,果然是你會做的事。”
希泰美拉眼睛微眯:“怎麼?你還關心她?哼,她一心向著弟弟,留著也只會拖我後腿,死了倒乾淨。”
那副嘴臉完全沒有半絲悔意。
賽里斯見敵方人多勢眾,也就不浪費箭矢,聽希泰美拉此言,就不客氣地諷刺:“公主果然英明,行事幹淨利落,從不心慈手軟,恐怕殺皇后,也像殺條狗那樣輕鬆。”
“你說我是狗!”如此明顯的諷刺,希泰美拉哪能聽不出來,恨得牙齒癢癢。
賽里斯臉上浮起一抹驚詫,佩服地說:“原來你還記得自己是母狗的狗女兒。”他故意惹麻煩,心中思忖著如何突圍,他不要成為累贅。
希泰美拉卻反常地顯得平靜:“哼,當初我應該先割去你的舌頭,也罷,就留給你改懺悔用。”
賽里斯眉頭收緊,心裡隱隱感到不安:“你有什麼目的?”
面對疑問,那豔麗的紅唇快意地勾起,希泰美拉笑容可掬。
賽里斯仔細剖析其中深意,也就一瞬的分神,待他注意到身後動靜,也為時以晚。只覺腦後一陣劇痛傳來,他便失去了意識。
是誰……
賽里斯癱倒,身後赫然是同一張臉。
菲尼爾滿身血汙,神情卻寧靜,視堆積的屍骸於無物。他蹲身扶起賽里斯,輕輕在那唇上輕吻,柔聲說:“先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菲尼爾,你怎麼可以在我面前親他!”希泰美拉直跳腳,尖聲埋怨。
抹著臉上血跡,菲尼爾不屑地睨視她,冷聲命令:“把神刃給我。”
即使心中怨嗔,希泰美拉卻無法抗拒菲尼爾,立即就把金匕首交出。見菲尼爾愜意地把玩著匕首,神情輕鬆,她便問:“還是要留在這裡等?”
“既然賽里斯在這裡,李長琴也絕對會回來,現在主動迎上去反而惹突然節外生枝。在這裡等著就好,你帶人在外頭守住,解決礙事的人。”菲尼爾說罷,環視四周,又補充一句:“先確認他們全部已死。”
他的計劃不能出紕漏,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另一邊長琴切下巴頓的人頭,高高舉起。他隨手拔去刺在胸膛上的幾支箭,臉不改色。
士兵們見狀連連後退,不敢接近。
長琴冰冷的目光睞過眾人,冷笑:“法老軍隊已經進城,你們是要堅持到最後,還是要逃跑,叛軍們。”
眾士兵面面相覷,終於有人先丟下武器轉身逃跑,緊接著恐慌迅速傳染,士兵們爭相逃躥。畢竟作為頭領的將軍被殺死,他們已失去了效忠的物件。
障礙瞬間瓦解,長琴處理好受傷的同伴,便急步趕向約定地點。他要確認賽里斯還安好,雖然他明白賽里斯身負使命,性命無虞,卻禁不住要擔心。
一路上好不熱鬧,從巴頓寢室撤出去計程車兵驚動到其他人,宮殿內已經亂成一團,各人只顧著搜刮財物,人性醜陋的一面在此時盡顯,王宮已經不攻自破。
從混亂中走過,長琴終於趕到目的地,立即就發現不妥。密室門戶大開,能看見裡面縱橫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