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也有些奇怪,這市場一大早上怎麼就有打架的,聽那聲音好像是管理人員與業戶之間。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快走了兩步,在那群人外圍正巧碰見了以前都在一起賣過貨的一個姓張的女人,“張大姐,他們這裡面是幹什麼呢?怎麼這麼亂?”
姓張的女人隨口道:“打起來了。”接著她“咦”了一聲,“你叫我張大姐?你認識我?我怎麼不認識你呀?”她上下打量起了林涵。
林涵笑著道:“前幾天剛開始倒包時。我也在這市場賣過貨。我姓林……”
“啊,我想起來,是你呀,我想想。你是那個叫林涵的小姑娘。這才幾年沒見,我都不敢認了。你這出國是幹嗎來了?我記得當時你還上學呢?”張姐沒回答她的問題,反倒熱情的問了一大堆問題。
林涵笑著挽了她的手臂道:“張姐,我剛高中畢業,現在放假,正好我朋友出來看他哥哥,我就跟著一塊來玩。對了,這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聽著好像是管理人員和業戶打起來了?”
張姐被她轉移了話題,唏噓道:“可不是咋的。”卻閉口不談了。
林涵心中有好的預感,她面上不露分毫。笑道:“張姐在哪賣貨,我看看?我記得你家有個小姑娘?現在也挺大了吧!”
說起家裡的孩子,張姐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看著林涵的目光也親熱了不少,“可不咋的。現在都上小學六年級了。就是個子不咋長,要是能長你這個子就好了。”
林涵抿嘴笑,“我這個子人家都說太高了,費布!”
“費布?哈哈哈,是這個話。不過呀,咱寧願費布,看看。這大個多好!”張姐領著她回到自已家的攤床,“這是我家的床子,我家賣些衣服啥的,亂七八糟,啥掙錢賣啥!”
“這挺好的。”林涵鬆開她,看了眼她那二節櫃節。笑道:“我在這市場逛了一圈,沒看到幾個原來認識的,就張姐還在這堅持,真是好樣的!”
“不堅持能幹啥去?你說我們這農村出來的,也不想再回去種地去。又沒啥文化,能幹點啥?就這幹慣了,辛苦點,掙的多,過幾年回老家蓋個房子就齊活了。”張姐笑著道,“看看我們一天造的,黑漆撩光的,哪像你們這些小姑娘這個白淨,這個細粉。”說完,她壓低了聲音問:“那個小夥子是你物件?長的挺好個小夥!”
林涵一怔,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紀秋實。
“不是,是同學,他有物件,跟我是好朋友,這次有事沒出來。我物件是京都的,剛回去。”林涵說完才愣了下,要擱以往她只會說不是,至於別人信不信全不管的,可今天竟然解釋了這麼多,就是不想讓張姐誤會。
難道,內心深處連別人的誤會都不希望有?是啊,她不喜歡別人將她和蘇青炎以外的男人相提並論。
她不禁啞然失笑,什麼時候她竟然有了這個心思?
“噢,我還以為這是你物件呢!”張姐可惜的看了眼紀秋實,好像在說可惜這麼好的小夥你都沒抓住。
林涵心裡暗道:你是沒看到我物件,你要看到了保準羨慕的不得了。
“張姐,現在蓋這個新市場賣貨還行?”林涵和她嘮著嗑,也不急著瞭解那邊發生的事了。
而那邊的吵鬧聲也漸漸的平息下去了,幾個俄羅斯警察罵罵咧咧的從這攤床前離開了,還有兩個穿著統一淡藍色襯衫的男人,年紀都不大,跟在他們後面。
等他們走了,後面有床子賣貨的男人才一口“呸”到地上,罵道:“什麼玩意,這要擱過去就是漢奸、狗腿子!”
另一個男人也道:“老張呀,忍忍吧,這市場是是人家的,人家說了算!咱們還是老實的賣咱們的貨吧!”
老張憤憤不平的道:“這收了管理費收保護費,成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