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鮮明的父親送他來的,這是一個滿臉滄桑的農村老人,一看就很老實。
林福生自已就是從普通老百姓幹上去的,當然不會瞧不起農村人。跟他說著話一起跟著學生們往宿舍走。
於父一開始還有些拘謹,後來見林福生很隨和,也很風趣,才慢慢放開了。
說起各自的孩子來,於父嘆了口氣,“家裡條件不好,他大哥也上大學,去年沒他考的好,唸的是師範學院的高職,得二三萬塊錢。都是家裡抬的錢,這孩子懂事,聽說軍校成績好,可不收學費,他就考這來了。”
林福生聽了挺意外的,沒想到這孩子這麼懂事,遂注意了一下,除了心思重些,倒是可以一交。
說來也巧,林溯和紀慶元、於鮮明竟然分在一間宿舍。
他們進去時,屋子裡已經有三個人在了。
林溯住的是上鋪,林涵幫弟弟整理好了櫃子和衣物,床鋪卻是他自已上去整理的,被子也是他自已疊的。
他參加了好幾年的特訓營,這些都是基本科目,他的被子疊成了四四方方的豆腐塊,區隊長一看眼裡一亮,又好好打量了他一下。
身材欣長,挺拔有力,眼神犀利,是個苗子。
“林溯,你訓練過疊被子?”區隊長很感興趣的過。
“是,我參加過特訓營。”林溯說完想了想又解釋道:“就是像夏立營似的,只不過我們那時是半軍事化管理。”
雖然當時稱的是軍事化管理,不過當著軍校隊長的面,林溯可不敢那樣說。
區隊長眼睛更亮了,眼裡的欣賞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特訓營!
他只聽到這三個字,至於林溯後面的話自動過慮了。
那裡嚴格可不亞於軍校,只不過外人不知道罷了。
“參加過幾期,成績怎麼樣?”
林溯道:“五期,第一期良,以後都是優秀!”
五期?
這個學生的家世不簡單啊!
區隊長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陪同他來的三個家長。
都很年輕。應該是他父母吧?看起來跟哥哥姐姐似的。
想必家裡條件很好,所以保養的好。
這種家庭出來的公子哥多一些,恐怕這“五期”和“優秀”都是摻了水份的。
區隊長這麼想著,在以後的訓練中多多“照顧”著。一定把那些公子哥兒身上的臭毛病給他改掉了。看看,來報個道還來三個人送,真是太嬌慣了。
林溯不知道區隊長轉念之間就把他從“優秀的苗子”變成了“家世不簡單的公子哥”而想要狠狠的特訓他。
後來他被訓得像狗一樣,成績突飛猛進時還很感謝隊長對他的嚴厲要求。
再後來,才知道這是個羨麗的誤會。
知道真相後他還長長的嚎了一句:“我就說不讓爸媽來送我,看看,果真是印象問題吧!”
當時林涵也沒想到是這樣,不過還是回他一個字:“滾!”
於父想要幫於鮮明鋪床,於鮮明道:“我自已來,爸。你先坐一下,坐了那麼多長時間的火車該累了。”
林福生也拉著於父坐到對面暫時沒來人的床鋪,“於老哥坐一會,讓孩子們自已弄吧!”
“人老了就愛操心。這孩子要自已來,我不放心。非得跟著來,這一路上光他照顧我了。”於父搖了搖頭,“我來了反成了添麻煩的了。”
“怎麼會呢,這孩子不讓你來是懂事,怕你累著。不過你能來,他還是高興的。”
於鮮明學著林溯的樣子把被疊得整整齊齊的,雖然不是四方塊。卻也讓區隊長很滿意。
至於紀慶元,動作也很快,疊出的被竟然絲毫不遜於林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