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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頁

晏傾說:「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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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一夜,鍾離被引著說了很多話,他自己並不明白晏傾問這些的意義何在。

二更之時,晏傾和徐清圓告辭而走。

站在鏢局門口,徐清圓扯一扯心不在焉的晏傾:「晏郎君,我的兜帽好像將我的頭髮纏住了,你幫我看看好不好?」

她這話說的自己都心虛,天知道她為了把髮簪和頭髮纏上兜帽,花了多大功夫。人想故意做壞事時,老天爺並不是那麼配合。

晏傾低頭看她,見她面容緋紅,眸中噙水,以為她是因難堪而如此,便寬慰她:「沒事,我幫你看看,你不要介意。」

徐清圓調皮:「你不是我兄長嗎?我介意什麼?」

他愣一下,方才還帶著疏離冷冽的眉眼,這時也溫和下來:「你莫再淘氣了。」

他低頭,讓她靠近他懷中,讓她仰起臉。他手扶住她臉頰旁貼著的兜帽,耐心地幫她梳理髮絲。他呼吸溫熱地拂在她面上,二人氣息捱得很近,徐清圓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他對上她的眼睛,手停頓了一下,又移開。

徐清圓赧然垂眼。

他低聲:「頭別低下去。」

他微涼的手指勾住她下巴讓她抬頭,他也許沒有曖、昧意思,但是這個動作如一把小勾子,在徐清圓心上輕輕劃過,太過犯規。

徐清圓大腦空白。

她也正迷茫著不知還要如何和晏郎君親近時,鍾離急匆匆的腳步聲從門內傳來,驚得外頭的兩隻燈籠搖晃。

鍾離推開氈簾。

晏傾立刻放開徐清圓,向後退了兩步。但緊接著,燈籠火光被搖晃的空氣中帶出的風吹滅,天地陷入一片昏暗中,晏傾聽到徐清圓呼吸顫了一下。

他不受控制,沒有多想,又多走了那兩步,將她抱入了懷中。

他手擦過她的臉,溫聲安撫:「只是燭火滅了,別怕。」

徐清圓怔一下,心想她並不怕啊。怕黑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她。

但是……晏郎君主動抱她,是以為她怕吧?他以為她怕,是因他自己怕嗎?

晏郎君畏懼一望無盡的黑暗,狹窄逼仄的空間……什麼樣的過往,會養成他這樣的懼怕呢?

徐清圓埋在晏傾懷中,乖巧地做著害怕的模樣。待晏傾反應過來她並不怕,他僵了一下打算後退時,她伸手摟住他腰,做足了架勢:「清雨哥哥,我怕。」

晏傾:「……」

鍾離站在了門口,晏傾臉頰滾燙,卻不好和懷裡的徐清圓躲糾纏。

他側過頭,對上鍾離詫異地望著二人的眼睛,平靜淡然得彷彿自己根本沒有抱著一個女郎:「鍾郎君還有什麼事?」

鍾離勉強將目光移開,說服自己,尋常人家兄妹也不是不能抱一抱的,畢竟一家人嘛。

他壓抑著那種怪異,告訴晏傾:「是你們一晚上在問喬宴,讓我想起了一個謠言。是謠言啊,我也不知道真假。就是有人說,前木言夫人原本受家人連累犯了罪,在教坊司關著。咱們大魏建立後陛下大赦天下,喬郎君才將她從教坊司提出來,讓她去了小錦裡。

「但是喬郎君依然不滿足於此,後來連小錦裡都不讓她待,把她弄到自己身邊。」

鍾離表情有點尷尬,猶豫了一會兒,儘量挑著溫和的字眼,好維護自己在徐清圓面前的形象:「聽說那前木言夫人,是喬宴的嫂嫂。」

「什麼?!」

埋在晏傾懷中的徐清圓,都忍不住側了頭看來,瞠大眼眸。

鍾離一本正經:「真的有這種傳聞。大家不齒喬宴,也有這個原因——他強迫自己嫂嫂,和自己嫂嫂搞到了一起。不過是他哥哥犯了事,哥哥一家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