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紆尊降貴,也要處處巴結,最大限度利用,不過心腸軟,明是非,可做不來那等過河拆橋之事,用完了就想一腳踹開。”
夕顏嫌惡的扔開他的手,站起了起來,退回到夏夜白的跟前,低頭俯視著趴在地上的莫言安:“我認為你是我父親你便是我父親,若是我不承認,你就什麼都不是,打我,你也配?宰相大人,你既然不想要我這個女兒,好,那我便成全你。”
夕顏側過身子,看著夏夜白笑了笑:“我莫夕顏生是夏夜白的人,死是夏夜白的鬼,自今日起,與宰相大人一刀兩斷,再無任何父女之情,與宰相府的人再無半點瓜葛,他走他的陽關道,我行我的獨木橋,今生今世,我便只是夏夜白的妻,也唯有他一個至親之人,若是我與王爺今日有幸不死,琉璃上下,若是再有敢欺負我家王爺的,我莫夕顏必將他千刀萬剮,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王爺今日若是血盡而亡,夕顏也必定追隨。”
夕顏定定的看著夏夜白的眸子,夏夜白也笑,嘴唇向上揚起,大掌緊緊的包裹著她的冰冷的手心,一雙眸子深情如水。
他也一樣,上窮碧落下黃泉,天堂地獄,她在哪裡,他跟著便是。
“太醫!”
“太醫!”
一旁站立著的景帝指著身旁的夏夜白,突然大喝出聲,話音剛落,邊有兩名隨行的太醫躬身立在景帝身後。
“給七皇子止血。”
那聲音有些激動,像是極力壓抑著什麼,可便是他極力壓抑,還是微微的帶上了顫抖。
地上跪著的大臣以為景帝擔心被人詬罵無情無義,不配為君,並未多想,太子就站在景帝的身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眼便瞧見夏夜白肩上的傷口,不有好奇的多看了景帝幾眼,從這位置看他舉起的手,那竟是微微帶著些顫抖的,深沉的眸子光芒閃過,帶上了疑惑。
夏天辰同樣奇怪,他平日裡極受父皇寵愛,夏夜白在琉璃的處境,他並非一無所知才是,他的人打了他一拳雖然不該,不過打了他一拳的何止他的人,他曾見過,他被街頭的乞兒毆打,搶了身上的衣裳。
今日是他的大喜的日子,這樣一點小事,父皇竟真的貽誤了他的吉時,莫夕顏大逆不道,夏夜白在聖駕跟前行兇,這兩個人,以下犯上,便是將其滿門處斬,那也未嘗不可。
夏夜白轉過身,看了麗妃一眼,卻見麗妃雙手緊握成拳,臉色蒼白,恨恨的盯著夏夜白,陰狠嚇人。
“走開。”
夕顏將夏夜白護在身後,用力的將太醫推開,兩隻眼睛定定的盯著景帝的臉:“止血就有用嗎?止得了一時,止不了一世,今日是把血止住了,難保明日就會有人在他的胸口刺傷一刀,便是皇上愛惜了,今後無人敢對我家王爺不敬了,那些人也必定會在背後嘲笑我家王爺無能,那還有何顏面可言?皇上可是覺得愧疚,若真是如此,便親自向我家王爺道聲對不起,令四皇子下跪與我家王爺道歉,如若不然,就等著給我們二人收屍好了,我倒是要看看,皇上還有諸位皇子大人看著我們兩人的屍體,會不會寢食難安?”
“對,顏顏去哪裡,我也跟著一起去,等著給我們收屍好了。”
那嗓音是極其稚嫩的,說出來的話明顯帶著幾分傻氣,夏夜白站在夕顏身後,高處夕顏的肩膀一個頭的位置,伸手握緊肩上的金簪,用力的往裡邊推了推,面具下那雙眸子冷冷的逼視著景帝,嘴唇在夕顏看不到的地方,向上揚起。
“七王爺、七王妃,你們別太過分了,今日是皇兒大喜的日子,你們攪黃了他大婚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來,我兒跪天跪地跪父母,若七王爺是兄長也就罷了,做哥哥的如何能向弟弟下跪?”
夕顏側過身子,看著身後的麗妃:“四皇子飽讀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