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就沒有傷害,相比起家裡那些小弟“上供”的食物,學校的飯他還能勉強忍受忍受,但也只是勉強而已。
沈平澤一想到那天煎餅果子的滋味,就猜測唐奇做的飯,味道絕對差不到哪裡去。
他很期待。
一上午,沈平澤一邊盡職盡責完成助教的工作,不著餘力替同學們講解題目,批改試卷,維持紀律,還抽出空來完成自己給黃昆準備的生日禮物。
一筆一劃,神態各一,每一個人的動作、神情、穿著他都仔細刻畫,不肯漏掉一絲一毫的細節。
即使是看似一模一樣的校服,其中也暗藏乾坤,細膩筆觸下每一個人都栩栩如生,宛如婉茹被定格在那個美好的午後,陽光如金子般灑下,最終構成一張精美無比的畫卷。
系統忍不住感慨:“澤澤,你好厲害!這畫的真漂亮啊。”
沈平澤語氣有幾分懷念:“不然你猜我為什麼被叫做第一紈絝?”
系統呆呆傻傻的:“為什麼啊?”
沈平澤笑了,語氣有些難得的輕佻:“當然是吃喝玩樂樣樣都會啊。”
在修真界,一個紈絝還真不是那麼好當的,更別說要混成第一紈絝。
那年桃花樹下,桃花紛紛飛揚,散落他的肩頭,劃過他的眉梢,沈平澤一手執劍,一手拿著酒壺,清冽的酒沾上唇,水汪汪的。
他喝一口酒,就揮一下劍,明明是隨意到了極致的動作,卻有些說不出上的優雅與輕巧,劍光肆意散過眾人眼前,不遠處的牆壁刻下狂妄無比第四個大字——我定勝天。
是少年的稚氣與意氣,是蓬勃旺盛的生命力,也蘊藏著極其彪悍充盈的靈力,劍痕一留便是一百年,直至天難來臨,石壁崩塌,靈氣學消散於天地間,只有碎落的石塊證明一切。
但那年,那個桃花眼彎彎,面容俊秀的少年便徹底留在眾人心底,成了某個不可言說的名場面。
為什麼不可言說呢?當然是因為他刻畫的石壁是宗門的門面,後來當著眾人面前,沈平澤被宗主狠狠揍了一頓,雞飛狗跳的。
至此,沈平澤第一紈絝的形象根深蒂固在所有人的心中,但那絕對不是一種貶義。
其實變相代表了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相貌長得好錢也多的事實。
反正沈平澤自己是這麼想的。
沈平澤本來是當笑話講給系統聽的,但講著講著,他又忍不住摸了摸胸口,對過去的那段記憶充滿懷念。
他的胸口處本來應該存在一枚玉佩,只是隨著天難,世界轉化而消失不見了。
而玉佩,就蘊藏著他身世的秘密,他一輩子執著追求的真相。
沈平澤又笑了笑。
希望系統真的能給他帶來驚喜吧。
畫完畫後,沈平澤裱了起來,將其裝在一個精美的禮盒中,細細裝好。
時間差不多到了中午,是放學的時間,也終於到了他所期待的環節。
沈平澤心情很輕快,回家路上,甚至還有閒情雅緻,提前往微信群裡發了條訊息,說他還有十分鐘到家。
是的,他們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