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郭了了下班之後回了趟家,在衣櫃裡左翻右翻終於找出了一條比較入眼的裙子,琢磨著應該適合晚上的那個場合。
她捧著裙子裡裡外外看了一遍,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哦對了,新娘子穿的婚紗是白色的,自己又不是伴娘幹嘛也穿條白的去,她可不想讓白寒依尷尬。左思右想之下她也只能忍痛犧牲自己本來就不鼓的錢包了。
從購物中心出來她整個人簡直就要虛脫了,拎著個輕巧的袋子,垂下頭躬著身子,踏起步子來老響,地面上的灰全被她掀了起來歡快地跳躍著。
她心裡可真是悔,一件普通的晚裝竟然花掉了她大半個月的工資,真是大出血啊大出血看來接下來的日子:排骨飯再見了;煲仔飯拜拜了;魚頭煲想都別想;泡麵歡迎來我家
“唉”她深深嘆出一口氣,扣起手指抓緊了袋子。
其實要怪就怪霍璟然,他為什麼要莫名其妙地聯絡她來擾亂人心,她本來已經下定決心不再走進他們的世界了,一通電話卻輕易攪了她的心神。
ps:咳咳,俺來囉嗦幾句。可能看文的親嫌我更新時間不固定,好吧,真心對不起。我也在等快點簽約好我能預存釋出,大家再擔待些時日吧~~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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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霍璟然的請求
昨天一大早送走了母親,整個上午心一直空落落的,腦海裡卻滿滿都是母親在車站含淚與自己告別的情景。
她那個時候還硬逞強,情之所至地紅了眼眶就立馬仰起頭嬉笑著說天氣真好陽光不錯,卻不知聲音裡全是濃濃的鼻音。
郭母抹了抹濡溼的眼,看著女兒尖尖的下巴,一字一句地叮囑:多給家裡打打電話,媽給你寫的信都要回,別藉口忙,寫一個字你也給我寄過來。受了委屈就跟媽說,別藏著掖著
說到最後全無章法可言,幾乎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亂扯。郭了了壓抑著聲音,不住地應“知道了知道了”,她轉過身,憋眼淚弄得她苦不堪言。可她怕自己一哭母親也跟著來,到時候哭壞了眼睛就是她的罪過了。
想到這裡她笑出了聲,回頭抱住母親,輕聲說:“媽,我們倆在這弄得像是生離死別似的幹什麼。放了假我會回來看你們的,保重身體。”溫柔地將手放在她的肩頭,安撫性地拍了拍,然後目送她隨著人群漸漸遠去的身影。
郭了了簡直要被逼瘋了,別無他法,只能拼了命地找活幹讓自己全身的神經都動起來,埋頭工作讓她暫時忘了離別的苦楚,卻加重了她身理上的負擔。
忙了不知道多久的她只覺得精神不濟精疲力竭,剛想靠著躺椅閉目養神一會,霍璟然的電話就在此刻突降。
換做平常,郭了了一定會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調整好緊張的情緒再戰戰兢兢地接起電話。然而現在她真是累得不行,沒多想就迅速將手機貼上了耳朵,不主動打招呼也不詢問,只是安靜地聽著。
透過無線電傳送過來的只有沉穩平靜的呼吸聲,連續不斷,宛如世上最能催人入夢的搖籃曲。
兩人也不知哪來的默契,沒有一方肯先開口,彷彿誰先說話誰就會失了先機,而後一敗塗地。郭了了覺得這樣的比喻很是可笑,怎麼能想成戰場上的生死相搏呢。卻不料對方的呼吸驀然亂了,有些急促,然後是他溫潤如水的聲音:“明天能不能,請你陪我”
郭了了身體蹭著躺椅一滑,動靜太大險些摔了手機,然而那頭卻一下子斷了通話,只餘悠長的忙音。
她只覺得大腦cpu很不給情面地由於工作過度而燒壞了,完全不能再思考,她甚至能感受到濃濃的焦味奮力擠入她的鼻腔,弄得她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