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色,唯恐銀龍不說實話,於是,
急問:“昔年後起之秀,武功震驚武林的‘玉面書生’宮子云,小兄弟可知?”
蕭銀龍心中一酸,強忍湧至眼簾的熱淚,立即垂首恭聲道:“正是小弟的恩師!”
“踏雪無痕”富多鵬,一捋銀髯,又是一陣快意的哈哈大笑,接著說:“一代俊傑,吒
叱風雲,幾易寒暑,居然看破紅塵,誦經朝佛了,看來,我這個老不死的,也該坐坐蒲團
了。”
說罷,又向蕭銀龍笑頭說:“我與尊師,已近十年未晤,明後日我一定專程前訪……”
富多鵬話未說完,突然停止了。
因為,他看到蕭銀龍,劍眉緊蹙,目閃淚光,一臉悲憤神色。
於是,茫然不解的急聲問:“小兄弟你……”
蕭銀龍再難抑制心中悲痛,星目中淚下如雨,立即流著淚說:“家師已於數日前,突遭
惡人毒手,老哥哥今將再見不到家師了。”
富多鵬心頭猛的一震,面色頓時大變,不禁急聲問:“這人是誰,武功竟如此高絕?即
使是‘武林四異’中的人物,要想對尊師‘玉面書生’下手,也不是一件易事。”
說著,略一沉思,又道:“小兄弟,我看這人,必是極易接近尊師之人,不知當時有何
人目睹,現場可有什麼標記痕跡,小兄弟不妨說出來,讓老哥哥揣測一下,說不定我會知道
這人是誰。”
這時,牟嫻華自己的眼淚尚未乾,卻急步過去掏出一方雪白的絹帕,深情地為銀龍拭著
眼淚。
蕭銀龍正感為難之際,恰好富多鵬問話了,於是,立即由腰間取出那柄金光耀眼的彎刀,
說:“就是這柄彎刀!”
說著,立將金刀遞給“踏雪無痕”富多鵬。
富多鵬接過金刀一看,面色微微一變,道:“這是一柄削鐵如泥,吹毛立斷的斷金彎匕,
用這種“金彎匕”的人,多是苗疆人物。”
蕭銀龍心頭一震,覺得這位馳名江湖的怪傑,果是一個見博識廣的人。
牟嫻華湊前一看,立即指著金對上的四個小字道:“小師兄你說,這四個小字什麼意
思?”
富多鵬霜眉一蹙,緩緩道:“這可能是一個苗疆女人的名字!”
蕭銀龍心頭又是一震,愈加佩服金菸袋富多鵬的精確判斷。
牟嫻華杏目一亮,立即歡聲道:“烏蘭娜莎,喝!這個名字好漂亮哦!”
蕭銀龍立即解釋道:“這就是蠻荒龍女老前輩……”
富多鵬面色一變,急道:“蠻荒龍女?我昨天尚在前面遇上她,這個丫頭一直痴戀玉面
書生,可能因愛成恨!”
蕭銀龍一聽,星目倏然一亮,未待富多鵬說完,立即插言急聲問:“老哥哥,現在龍女
老前輩是否仍在前面鎮上?”
“踏雪無痕”富多鵬,立即搖頭道:“不知現在是否還在……”
牟嫻華對弟弟的事,總是特別關心,一見銀龍一臉焦急之色,立即插言道:“不要說啦,
我們到小鎮上一看就知道了。”
說著,當先向官道疾步走去。
山下依然皚皚一片,銀光遍地,僅官道上的冰雪,在人馬踐踏,驕陽照射下,顯得有些
泥濘。
蕭銀龍希望希望即刻趕到小鎮上,因此,牟嫻華話一說完,也轉身就向官道上走去。
“踏雪無痕”富多鵬,一面將金刀交給銀龍,一面前進道:“小兄弟,蠻荒龍女那丫頭,
今年至多二十八歲,你怎的呼她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