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曦臣你,真的也要留在戰堂嗎?”我聽見墨石殿下輕輕一笑,問話到。
“回到家族之地當然好,但是對曦臣而言,對咒語對魔法陣的學習才剛剛開始而已,曦臣希望能夠留在文獻更加齊全的梵城,一邊教導弟子,一邊也能夠自己鑽研更多的學識。而且……留在戰堂離墨石殿下也最近。”其實更想說留在戰堂能夠離權月更近的吧,可是到底沒敢說出來。
“哦~原來如此,那你也留下吧。”墨石殿下似笑非笑,倒也乾脆的答應了。
“誒,展師兄說的很有道理啊,長生你說是不是?墨石殿下我也要留在戰堂!”憨憨的谷豐興奮的大喊。
“所以,墨石殿下,請讓弟子也留下吧。”有些無語的這一個是武長生。當然,要是我的話,我想,有這樣的小愛人,我也一定只能像他一樣嘆息了……
外篇 雨郞篇(上)
如今在梵城,說起肖家的雨郞的大管事,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體面人。
既是梵城祭廟的禮官總領於班大人的嫡妻,同時又是伺候墨石殿下和肖起殿下的採買大管事;因為職務的關係,也算是肖家名下出入梵城相當頻繁的一位,為人也和氣有度,梵城的百姓任誰說起他來,也都挑不出錯的;在梵城繁榮的商業區頗有聲望。
平日裡的商販百姓說起這位管事大人話裡話外總歸是豔羨的,只是,這些人當中,卻又有誰猜想得到,雨郞前半生所遭受的各種波折呢?
其實雨郞自己也已經記不清,到底是從多大的時候,自己才有記憶了的。
但是有一點他卻始終都不曾忘記過,打從他自己有了記憶以來,一直陪著自己、照顧自己的,正是被外人評說為黑臉禮官的班於。
雨郞現在都還記得,自己是在一戶很窮很窮的農奴家中長大的。那個時候農奴的日子哪有如今這樣飽足的?就連鋪草棚屋頂的廢棄秸稈都湊不夠,最後還是班於摸進山裡一捆一捆的背了野草回來堆在屋頂上,這才勉強讓破草棚不太漏雨了的。
還不止是這些,雨郞記得那時眉頭自己和班於的老農,是住在羅總的一處偏僻山野裡的,羅部的農業本就落後,那裡的位置其實也種不出什麼好東西,老農雖然好心,其實真想要依靠上繳重稅後剩下的那一點微薄糧食養活兩個孩子,卻是太難太難了。
其實就算再度丟棄掉,雨郞想,自己也能夠理解的。
不過班於卻是堅決的當時還只有那麼小的自己給留了下來,糧食不夠,班於就偷偷溜到附近有野獸盤踞的山林裡找各種野果子,或是挖許多深坑做成簡單的陷阱捕獵山裡的動物。
然後自己吃那些個酸澀難以下嚥的野果子和草莖,卻把省出來的糙米渣摻上許多的水熬成很清的米糊糊,竟真的把雨郞給養活了下來。
等到雨郞再大一點,班於也長成了大小子,就撕了自己的舊衣服每天把雨郞捆在自己胸前,帶著雨郞一塊下地幫忙老農幹活;然後抽了空隙偷溜進山,專找一些個較淺的山澗小溪,捉一些個野生的小魚回家加菜。
到了後來雨郞可以跌跌撞撞跟著走路的時候,班於已經練出了一手捕魚的好本事,每隔一兩天領著雨郞進山一趟,出來都能拿草莖搓成草繩,串著十多條肥美的大魚帶回家;偶爾還能掏到不少的鳥蛋,偷偷的生敲開餵給小雨郞填填小肚子,這才真正算是解了老農家的糧食危機。
要是讓雨郞來說,那會兒雖然窮得都快沒個人樣了,卻是他記憶之中最最美好的時候。
可是,有一天,突然就全部變了。
一直以來寬厚慈祥的老農爺爺過世了,班於和雨郞都還沒能夠從悲傷之中走出來,偏僻的小村子就突然來了一群看起來格外神氣的貴族老爺們……
他們找到自己的家裡,指著雨郞的班於哥哥說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