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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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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雪妮將謝雨瀟的右胳膊擠了擠,使了使眼色。謝雨瀟便舒展了下一直緊皺的眉頭,將左手的籃子放在了牆角,清了清嗓子,朝右側的內室走去。

這間房子可算是謝中石的畫室,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他至少有十個小時是在裡面渡過的。房子的擺設很簡單,除了兩張很大的長方形木桌、一張破舊沙發,一把古老的木椅外,再沒什麼傢俱。地上到處都是胡亂丟棄的大大小小的毛筆和紙張與廢了的畫紙。

謝雨瀟進去時,謝中石依然沒有抬頭,左手提著酒瓶,右手揮舞著個大畫筆,嘴裡罵罵咧咧著。謝雨瀟聳了聳鼻子,走到父親跟前,將父親左手中的酒瓶拿了過來,湊到嘴邊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後,深深地咂了下嘴巴。

謝中石頭也不抬,依然揮舞著畫筆,他的筆下是一幅水墨山水畫,謝雨瀟一眼就看出是後山的風景。

“老爸,你這幅畫在別人看來可能是一幅佳作,無論從整體的視覺衝擊,還是從區域性濃墨的渲染的來說,但在我看來卻是一幅失敗之作。你這會心煩意亂,心浮氣躁,這樣的心境又怎麼能畫出恬靜的水墨山水呢?”

謝中石定住了,猶如錄影卡帶。突然,“啪”的一聲把謝筆重重的摔在了畫上,畫筆濺起了一灘墨汁後,咕嚕嚕的滾向了一邊。而後,他雙手提起宣紙“嘩啦嘩啦”的撕成了碎片丟在了地上後,伸手一把奪過謝雨瀟手裡的酒,仰頭就是幾大口。

“怎麼了,怎麼了?你們父子倆怎麼就不能好好地說話,一見面就要吵,都歇歇火。”謝雪妮一直在外面聽著屋裡的動靜,感到苗頭不對,立馬進來勸解。

“沒事。”謝中石擺了下他滿是墨跡的大手。沉默了片刻,摸了摸自己滿是胡茬的下巴,對兒子說道:“你說你,審美還是不錯,見解也很獨到,如果用心在作畫上一定會超出你老子我,可就是不學了,非要上什麼學,上學有什麼好?能有這種意境這等悠閒嗎?”

謝雨瀟看著父親剛毅而又爬滿皺紋的面容,喉間一動,說道:“上學是沒什麼好,但我可以離開這山溝溝,可以實現我的理想,可以改善生活,不用住這個破房子。你畫是畫的好,可是有什麼用,能換飯吃嗎?要不是姐姐我們兩個早餓死了。”

謝中石的臉變的鐵青,手指著謝雨瀟連說了幾個“你”字沒說出話來,忽然甩手“啪”的給了謝雨瀟一巴掌,氣急敗壞的說:“你,你這個兔崽子,你懂個屁,你知道我為什麼嗎?你知道老子畫的價值不?你就不懂,你就是個榆木疙瘩,你給我滾出去?????”

一個“滾”字震得房子嗡嗡作響。

謝雨瀟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清晰地巴掌印,他靜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嘴角抽搐著。

謝雪妮衝進來將父親謝中石依然僵在空中的胳膊拉了下來,推著老爸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責怪道:“爸,你怎麼能打雨瀟呢?而且這麼重,雨瀟話說的是不對,可你也不能這麼打他!”

“雨瀟,你也是,怎麼可以和爸爸說這樣的話,你根本不瞭解他,他有他的痛苦……”謝雪妮回頭才說了謝雨瀟幾句,謝中石就從後面伸手抓住了雪妮的胳膊,讓她沒有再說下去。

“別說了,讓他滾!”謝中石拿起了桌上的酒,喝了幾口,重重的立在了桌子上。

謝雨瀟有些滿不在乎,應道:“滾就滾,我是不瞭解你,可你也並不瞭解我,也從沒想過要了解我。”

謝雨瀟轉身就出了門,大踏步的直往謝老家走去。

太陽已完全下山,暮色又起。去地裡幹活的村民也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了,看見謝雨瀟都興沖沖的跟他打招呼,謝雨瀟陰沉著臉,一句話不說的走了過去。

到謝老家時,謝老正在院裡給西妤和西婷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