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攻擊的範圍。卻還是遲了一點,衣服被利爪撕破了一大片——他也完全顧惜不到了!
小個子平常一個人閒著無事自創了“雙手互博”術,這時也不知是否能派得上用場。
當他在地上打著滾的時候,那隻野狗並沒有放緩攻勢,又往地下直撲。
它可能想咬他的喉嚨……
他便下意識地舉起了雙手去擋。
可是,狗又來咬他的手腕——這時候這小個子的人,他的雙手卻奇快無匹地憑空移位了,緊緊地捉住野狗後頸上的皮毛不放。
那隻野狗也一下愣住了,它完全沒有料到對方會使出這一招。
小個子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不讓野狗掙脫開去,又小心謹慎地鬆開了一隻手,摸到懷中去取那把總是隨身攜帶著的刀子。
他大叫一聲,憤怒地把刀口已磨得異常尖利的刀子眼睛看準野狗的胸膛,用力地刺了過去。
一股黑紅黑紅的血花噴射出來,他感到一種快感般的刺激。
這神奇的小個子,正是日後以雙手互博名揚五湖四海的周伯通。
(3)
那獵鷹披風終於爬到王伊將的房子離地有十多米高的地方,站在下水管子的一個關節上。用一隻手搽著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鬆了一口氣!
他兩腳攀住了下水管子回頭看著,腹腔收縮,雙手往後面摟抱企圖再抓著一些什麼物事。
他扯住了一把生長在牆壁上面的藤。
風大,幾乎吹破披風身上那件又髒又破的單衣。卻聽衣襬發出“哧”的一聲,已被吹破又吹飛了——披風俯視著地面,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一動也不動了……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來,在問。
“有沒有人知道飛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披風看到一張不停嘻嘻笑著的圓臉,他看著看著,覺得這個人確實長得很逗。
這人一張娃娃臉,臉上帶著笑是皮笑肉不笑。
披風也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時候從地面上冒了出來,然後又跑到空中湊到自己身邊來的。
這時這人已伸出一隻肉乎乎的大手,向他自我介紹:“我叫周伯通!”
“我——我叫披風。”披風在黑暗中,在風中猶豫了一下,也向這位胖胖的先生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4)
空中上下翻飛遊蕩著幾隻性急的蝙蝠。
蝙蝠黑色,所以在夜空之下披風的肉眼也幾乎看不見它們。
“我叫伯通!”胖胖的先生又把他的名字和獵鷹披風重複了一遍。
然後又在問:“你爬得這麼高,難道就不怕一不小心摔了下去,摔成一團肉醬麼?”
“我爬上來的目的是乘涼,想到屋頂上面睡一個好覺。”
披風才說完這句話。
那位胖先生就和原來一樣不知道從哪裡來,會從哪裡回去;又不知是什麼時候憑空就消失了,不知到哪裡去了。
(5)
“我已經老人,愈發消瘦……”
那個駝背王伊將在一張紅木桌子前端坐著,桌上一隻紅色燭臺旁邊放著一面被室內的光線反射得白花花的鏡子。
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蘭花的清香——那個老是給人折磨而她自己也似乎很喜歡被人折磨的女人張三九正靠在窗子上面,晚風在吹拂她披肩的秀髮。
駝背王伊將深深地呼吸那一陣淡淡的香味,對著鏡子情不自禁地吟起了詩仙李白的詩:“綠珠樓下花滿園,今日曾無一枝在……”
張三九也在靜靜地聽著詩,同時在展現她的嫵媚與嬌豔;她不胖也不瘦,大方的眉毛豐腴的面頰,雪白的牙,以及一張口紅搽得粉紅色因而顯得淫蕩的嘴唇,簡直美得不可挑剔。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