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謝穆青的貼身侍婢,因著謝穆青清修,整日以道姑的面目示人,為了看著像個樣子,她們這些下人才跟著穿道袍。
就是謝穆青她也不是真正的出家做女冠,只是尋個安靜的地方躲開族裡的那些紛紛擾擾而已。
細算起來,整個玄清觀只有四五個道姑是持有朝廷頒發的度牒‘專業人士’,是謝家請來給玄清觀裝點門面用的,其它的人基本上都是穿著道袍的塵世俗人。
既不是真正的道姑,稱呼什麼的,還是按照舊時在家中的習慣,談話的時候也多了幾分隨意。
謝穆青卻板下臉來,輕斥道:“綠玉,不得胡說,不管人家是何出身,如今在玄清觀小住便是咱們的客人,哪有主人背地裡編排客人的道理?還有,人家好心給咱們送吃食,你不說句感謝的話也就罷了,怎麼還嘲笑人家?”
更重要的是。謝嘉樹手上的那捲族譜極有可能是真的,如此一來,她與謝嘉樹便是一個老祖宗傳下來的族親。綠玉在這裡嘲諷謝嘉樹,豈不是把自己一家也給罵進去了?!
那道袍女子。也就是謝穆青口中的綠玉頓時變了臉色,有些訕訕的認錯:“奴、奴婢失言了,還請小姐息怒。”
謝穆青表情依然嚴肅,淡淡的說道:“咱們久居山林,平日裡我也懶得約束,縱得你們愈發沒了規矩……綠玉,記住,不管是在玄清觀,還是在謝家,你和趙粉是我的貼身丫鬟。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我,倘或有個過錯,旁人不會說你們沒規矩,只會怪我這個做主人的教導不力——”
她的話還沒說完,綠玉已經噗通跪倒在地。迭聲告罪:“小姐恕罪,都是婢子的錯,婢子忘了規矩,險些連累了小姐,婢子該死!”
是呀,這幾年在玄清觀過慣了閒散、舒適的生活,身邊沒有那些明爭暗鬥。來往的客人看在‘太康謝氏’的金字招牌上,對小姐很是尊崇,連帶著對她們這些世家婢也高看幾眼,得意之下她竟忘了規矩。
今日也就罷了,只是在小姐面前說錯了話。明日待六老太爺來了,自己再有個行差踏錯。豈不是給小姐惹禍?
訊息傳回族裡,那起子黑心肝的多嘴婦人又該編排自家小姐的壞話了。
唉唉唉,她真是該死!
綠玉額頭觸地,無比懊惱,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做奴婢的不能給主人分憂。反而給主人添麻煩,絕對不是好奴婢呀。
謝穆青不過是藉機敲打兩個丫鬟幾句,正如綠玉猜測的那般,這兩天六伯祖就要來玄清觀了,那位老爺子是個老學究,對規矩什麼的最是看重。綠玉和趙粉兩個在山間自在、散漫慣了,萬一不留神說了什麼,自己這個做主人的還不得被六伯祖一通狠訓呀。
最重要的是,族裡一直都不支援她一個未嫁女子在益州清修,倘或有人以此為理由,讓她搬回去,那可怎麼辦?
在無名山上雖然清苦了些,可好歹耳根清淨,生活也舒心、自在,過慣了這樣的生活,打死謝穆青都不想再回到老家那個虎狼窩裡去。
所以,見綠玉已經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謝穆青見好就收,畢竟是陪伴自己十幾年的忠僕,她也沒想真的懲罰綠玉。
輕輕嘆了口氣,謝穆青道:“你既已經知道錯了,改了便好。綠玉,你和趙粉是我最親近的人,我也從未把你們當奴婢看,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綠玉哽咽的點點頭,“奴婢明白,小姐,奴婢以後一定會謹慎行事,絕不會給您添麻煩。”
謝穆青擺擺手,“好了,起來吧,時辰不早了,咱們該用飯了。”
說罷,又故作玩笑的說道:“呵呵,表哥昨兒還說謝家的吃食不錯,今兒我也嚐嚐謝家廚娘的手藝,看看與王家的廚娘相比,到底誰更技高一籌!”
綠玉聞言忙爬起來,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