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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這個耿根生是餘正心姨母的兒子,其父是個大煙鬼,把一份殷實的家產抽的所剩無幾,民國二十一年年饉餓死在街頭,耿根生為了活命就幹起了吃糧背槍的營生。後來餘正心念起可憐,多次關照,花錢打通關節,一步步地讓他得到提升。他見餘大鵬突然來訪,知道必然有事來求,寒暄一會後,耿根生就開口問其來意,餘大鵬笑而不答環視周圍,耿根生知道他的意思,就叫屋裡的警衛等人出去了。餘大鵬這才開了口:“小叔,溜子上有個朋友要我說情請你幫個忙。”

“啥樣的忙?看我能不能幫得上?”耿根生話裡有話著說道。

“我能找你來,你一定能幫得上。”

餘大鵬就委婉地把晚上借道的事情說了一下,耿根生擰著眉頭看著餘大鵬說:“柱石,你該不是北邊﹙指延安﹚的人吧?”

“這個並不重要,最緊要的是你的態度。”餘大鵬沒有給他講空洞的大道理,站在他的立場上陳述了得失利弊。耿根生也是受了難、受了窮的人,還有一定的同情心,況且數受餘家恩典,有意報答一直沒有機會,加之政治黑暗、官場*他看的清清楚楚,他早有大廈將傾之感,他不得不給自己多留條後路。經餘大鵬這番一說,他心裡就鬆動了,擺出了他目前的兩個困難,一是縣自衛團的其它中隊分別駐紮在他的左右,一旦事情敗露後果就難以預料;二是他的這副隊長是國名黨縣黨部的人,和他關係一直不睦,手下也有一幫子人。

正在餘大鵬和耿根生談話的時候,自衛團團部的參謀郭松濤騎著一匹大馬來到了耿根生的防地,說有要事要見中隊長,下面的人趕緊報告。原來郭松濤是縣工委打進自衛團的地下黨,他前來是幫助餘大鵬做工作的,事情緊急,他沒有時間繞彎子了,坐下來喝了口水就對耿根生說,這位小老弟的這樁買賣團坐是知道的,但不能往明裡說,你只可意會,但決不能幹砸了、惹出事非,如果惹出了麻煩,你可要吃不了要兜著走吆。”郭松濤說完話站起來;拍了拍耿根生的肩膀告辭了。

晚飯的時候;耿根生有意把副中隊長何奎請過來陪客人吃飯。這何奎五短身材。眼睛滴溜溜地轉;耿根生相互作了介紹後;餘大鵬和何奎原來就見過面;就是相互不認識;他們邊吃邊客套著;吃完飯後就擺上了象棋。何奎很愛下象棋;吃飯的時候聽到了餘大鵬說起棋局很有一套;知道是遇上了好對手;就要和何奎對弈幾盤,何奎自視棋藝超群,在隊裡無有對手,其實下棋的水平只是一般,餘大鵬在學校就是象棋高手,有意給何奎輸了一盤,隨後又贏了他兩盤,此後每每開局的時候何奎佔了優勢,後來就因為一招不慎輸了全盤,弄得何奎不停地後悔自責、難以罷手。趁此機會,耿根生就往何奎的茶水裡摻進了熬製好的巴豆水,最後餘大鵬故意讓何奎吃了一個車,贏了一盤,何奎才高興地收了場。

剛睡下不久,何奎痢疾不止,耿根生趕緊叫平時跟何奎關係比較好的小隊長和士兵抬著他向山下的村莊走去,請那裡的郎中給其治病。這時耿根生就把自己的人安排在山道上,隨後又說天黑夜深把人撤到房內喝酒御禦寒。趁此機會,餘大鵬和前來聯絡的解放軍接上了頭,迅速讓接近一個團的兵力透過了關口,走到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後,解放軍一位幹部走到餘大鵬的跟前,向他敬了一個軍禮,深情地表示了感謝,並把四名不能隨行的傷員託付給他,縣工委派人送來了三大堂籠﹙1﹚饅頭給了已經斷糧好些天的解放軍。

這四個傷病員身體都很虛弱,餘大鵬把他們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後,透過黨的地下組織在前面的一個村子叫來了八名可靠的群眾,用門扇、木板抬上這幾名傷員向山裡走去,他們翻了兩座山,天快明的時候來到了一個名叫栗子坪的地方,在半山腰的一戶鞍間﹙2﹚瓦房前餘大鵬前去叩門,好大一會兒一個男子才開了門,把餘大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