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曲淼抬手摸了摸曲藍頭上的紗布，&ldo;媽肯定要擔心死了。&rdo;

他們親媽還在跟小甘開心地說著話，唐天予陪在旁邊。

兩人走進門，一看到曲藍頭上白卡卡的那一塊，裡邊的人都嚇了一跳：&ldo;怎麼了？！&rdo;

曲藍苦笑了一聲：&ldo;腳下打滑，撞到了牆上。&rdo;

&ldo;這麼嚴重？！&rdo;他媽媽心疼地站起來，伸手，&ldo;過來我看看，疼不疼？&rdo;

&ldo;疼得我眼淚都出來了。&rdo;

曲媽媽皺著眉頭，把曲藍受傷的地方看了又看，看著他果真還有些發紅的雙眼，心裡有些不是滋味：&ldo;你們兩兄弟最近怎麼都老出事，過年找個時間跟媽去燒燒香，找大師給你們求兩個開光符戴著。明年一定要求好運了。&rdo;

&ldo;好。&rdo;曲藍說。

曲淼手抄外套站在後邊，他媽媽探頭說：&ldo;回家就給你安排保鏢，麻煩人家卓晨多不好意思。&rdo;

曲淼巴不得離蔣卓晨有關的人遠點，他聳聳肩：&ldo;我沒意見，你們看著辦吧。&rdo;

四點過時曲藍和曲媽媽走了，曲淼一直留到傍晚。

家裡燉的湯由人送了過來，曲淼跟小甘一起吃晚餐，吃完了曲淼對護工仔細交代了幾句後才準備離開。

什麼都沒吃的李浩跟著他，曲淼指指門口被曲藍留下來的唐天予不客氣地對他說：&ldo;我有自己的保鏢了，你還是回蔣卓晨那裡吧。&rdo;

李浩目不斜視地說：&ldo;在比我更厲害的保鏢出現之前我都會跟著你。&rdo;

曲淼頓時罵道：&ldo;放你媽的屁，唐天予比不上你？！唐天予！&rdo;

唐天予說：&ldo;二少爺？&rdo;

&ldo;把他給我打趴下！&rdo;

唐天予說：&ldo;這裡是醫院。&rdo;

&ldo;好。&rdo;曲淼狠辣地說，&ldo;找個決鬥的地方，讓你死得心服口服。&rdo;

但剛上車曲藍的電話就呼了進來：&ldo;爸很擔心你，他讓你現在回家。&rdo;

&ldo;……我還沒把蔣卓晨這個臉皮超厚的保鏢甩掉。&rdo;

&ldo;先帶著他吧，&rdo;曲藍說，&ldo;客觀地說多一個人保護你我們都更放心。爸拿了一張明晚的古典音樂會邀請函回來，明晚我們一家都要去，你記得把你其他活動都推了，這邊別缺席。&rdo;

&ldo;古典音樂會？&rdo;曲淼微蹙眉頭，&ldo;我去那裡也只是睡覺。&rdo;

李浩坐在他的旁邊，微微轉頭看了看他。

深夜快一點的時候，蔣卓晨坐在臥室的沙發上。他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隻盒子，盒子的長寬類似普通的手提電腦，但厚度比電腦厚了許多。此刻它正敞開著，裡邊佈置著高低的好幾層。

每一層都由極薄的透明長方體罩子罩著，那罩子看不出是什麼材質，但看起來比玻璃更透徹數倍，在燈下散發著清透的光芒。罩子下方是凹進去一部分的底部，上邊鋪放著的是一張張面具。

柔軟，輕盈，細膩，每個部位有著不同的紋理，厚薄不一，甚至能看得見毛孔，像極了人真正的面板，在每張面具的旁邊還放著一對灰色的隱形眼鏡。那是它的配套。

蔣方瑜敲門進屋的時候，就看到蔣卓晨一動不動地看著他面前的這些東西。

&ldo;咦？這是什麼？人皮面具？！&rdo;他開玩笑地抿嘴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