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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賽罕悶聲應了一聲,沒再多接話。昨夜他還渾不在意,可今日這一場比試之後,他突然想速速了定此事,若不然總覺得哪裡不對,很是彆扭。

這麼一坐,一等就是一前晌,那欽悠閒得把兄弟書箱裡的書都翻了翻。賽罕則是一直靠在帥椅中專心雕那塊木頭,臉色卻是越來越沉。

已是午飯時候,阿木爾進來回說魚兒姑娘那邊將將沐浴罷,只問兩位主子是先用飯再叫她來說話,還是即刻叫?

“趕緊叫她來!”賽罕一開口,滿是不耐。

“慢著。”那欽不慌不忙地攔了,“她的飯可備好了?”

阿木爾略是一怔,回道,“往常都是跟著主人一道吃,這兩日……”乾乾地嚥了一口,“這兩日也沒吃什麼。奴下,奴下還沒預備。”

“不必多,一碗阿木斯即可。預備好了來回我。”

“是。”

阿木爾應著退了出去。

“五哥,你這是要做什麼?用一碗粥示好?”

“兩天沒吃東西了,一會兒上路如何撐得住。”那欽的話說得過於一本正經,聽在人耳中若是當真反倒顯得愚了。

賽罕隨著笑了,“你倒篤定。”

那欽也笑笑,手指點點他依然正聲道,“這叫未雨綢繆。”

低頭吹了吹木雕上的銼灰,賽罕沒再吭聲。

不一刻,阿木爾就端了托盤進來回話。那欽放下手中的書,走過去從托盤中端起那一小木碗粥,轉身對賽罕道,“我這就去問她。”

“何不叫她來一道問?”

“老六,你倆見天在一處,我來了可還沒見著呢,敘一兩句舊再論正事。怎的,你還怕我威逼利誘?”

賽罕擺擺手,“去吧去吧,新啊舊的只管敘,只別誤了時辰,天黑了就不好走了。”

這口氣與他之前一樣“一本正經”,那欽嘴角一彎,丟過去兩個字:“放心。”

眼看著那欽挑簾子離去,賽罕“啪”一聲把手中的木雕扔在了案上,心裡燥,這是鬧的哪一齣?五哥顯是有備而來,他卻不知不醒,昨兒又被那混丫頭氣了個頭昏腦脹,好好兒地竟是拿自己的床上人打了這麼個破賭!如今可如何收場?

一時煩,一腳踹在桌腿上。力道大,沉重的大紅木案竟是好往前挪了一步,案上的書本紙張一塌撲愣愣往下落,恰有一篇飄進他懷中。正是要甩手往下打,一眼瞧見正是前一日吩咐她默寫的文章。

拿起來看,這丫頭,練了這些日子還是脫不去漢文的影子。一筆字,清清秀秀,弱不經風卻又偏偏要透出個風骨在裡頭。眼前彷彿是那張美得招禍的臉龐,滑膩如脂、細白如雪,看一眼就能讓人動了食慾,想一想便口舌生津。沒有那一夜還好,有了那一夜,此刻滿腦子皆是那含吮小櫻桃的愜意,熱燥的心慢慢清涼下來。

自己怎的亂了方寸?五哥不知底裡,只當她是尋常江南女子、因著模樣俊被劫持,如此一來,再是有備也把不對脈,又有何“威逼利誘”的本錢?更況,那丫頭雖是總矯情自己這郡主的譜,可於景同卻是視若己出,能撐到今日都是為那小東西。即便是中原那昏皇帝不在意這肅王之後,她也會拼命為季氏一族保留這唯剩的血脈。有當孃的心在此,還有什麼能拖得走她?

這麼想著,賽罕又重撿起那木雕。心裡無意地念著,這回她這病發得急,可見真是讓他給氣著了,往後說不得還得哄哄,免得落在旁人眼中,又給他生事。

原當雅予平日就倔、如今啞了更不好說話,五哥又斷不會輕易死心,這一去定要好費些時候。遂賽罕等了一刻便篤定定吩咐先給他擺飯,自顧自吃起來。沒想到統共不過半個時辰,那欽竟已是轉了回來。

是時賽罕正喝著熱湯,眼都沒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