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那一口喝得身子發熱,頭暈乎乎的。”
想起昨夜裡行事,她分明已是有了感覺卻硬屏著不肯放開自己與他就合,他笑笑,“傻丫頭,那不是喝酒喝的。”
“那是怎的?”
“你先喝,夜裡再告訴你。”
雅予抿了抿唇,不再爭,低頭正要喝,又看著他道,“既是補,你也該用些才是。”這一回傷他留了好多血,臉色都寡,雅予不懂醫,只覺得補總歸是好。
“我血熱受不得。” 賽罕面上清淡隨意應了句,心卻笑道,壯//陽大補,我要再喝,你那小身子哪受得了。
“……哦。”雅予這才低頭就著他的手飲下,頓時口中苦辣濃重的味道,“咳咳……”
大手輕輕撫著她的背,“待那小羊羔出來,我再給你做味藥,去去根兒。”
“啊?”雅予顧不得那酒衝,瞪圓了眼睛,“你,你要做什麼?”
“用那吃奶羊羔做藥引子,怎麼了?”
“不行!小黑羊的崽兒怎的就給做藥了??”
賽罕挑了挑眉,“那可是兄長們送給咱們的菜,平日也沒少吃,好好兒的矯情什麼。”
他的話都是理可雅予不知怎的心裡就是過不去,原先不養不覺得,這養了竟是生出親來,握了他的手臂求道,“又不是沒的吃,你若動它孃兒兩個,橫豎我不依。”
“誰說是孃兒兩個?沒準孃兒三個四個呢,不吃光供著,咱們受不了。聽話,挑一個給你養著玩兒,剩下的歸我,行不?”
雅予將將欣喜了一下原來不只一隻,轉而也覺自己矯情,可,可心裡就是擱不下,彆扭了一會兒才道,“……到時候再說。”
賽罕也不再強,抬手捏捏她的臉蛋兒,“好了,睡覺。”說著擱了小盅在壁龕裡就去解袍子,雅予趕緊道,“這就睡了?晚飯時候不就化了雪說要洗洗麼?”
“累了,明兒再洗。”
“再累也得去,一身的羊圈味兒,快去快去。”
竟是被嫌棄了,賽罕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袖子,像是真有些羊羶氣,再看那小臉義正言辭,心道這還沒得著讓她稀罕就嫌棄了可了不得,只得重起身往裡間兒去。
趁那邊起了水聲,雅予鑽了自己的被子包裹緊靠在牆根兒,面朝裡緊緊閉了眼睛,佛祖,快些讓我睡去……
人總是如此,越想什麼越得不著。昨兒記得喝了那酒夜裡便身子發熱、頭暈暈的,雖是被他,被他折騰了好半天,可後來很快就睡沉了去,一夜無夢,好是香甜。這怎的閉著眼好一刻也睡不著,水聲清凌凌地入在耳中像是撥在了腦子裡那根弦上,聽得睡意全無,反倒越發精神。正是心燥,聽得那水聲已然住了……
……
賽罕邊擦著身上的水珠邊走了出來,想著要跟她說說話,誰知一眼看見那角落裡緊緊的被卷兒,他笑了,擱了手巾輕聲輕腳地上了炕,湊過去從身後抱住那隻小蛹。
一股清爽的寒氣從耳側來,藏在被中雅予不自覺就悄悄嗅了一口。他半個身子壓過來,還用腿勾了,又沉又重,裹得她透不過氣。可怎奈自己是“睡”著,昨兒睡得沉,半夜被他用力揉搓都睜不開眼皮,這會子……自是也不好醒。
油燈下,長長的睫毛在鼻翼勾出一個絨絨顫顫的側影,賽罕貼近看著,那兩片粉唇緊閉,太過用力,腮邊竟是現出隱隱的小酒窩,手指輕輕捏捏那小鼻尖,呵在她耳邊道,“真的睡啦,嗯?”
還能是假的麼?這麼不知趣!累了一天還不睡,還想做什麼?雅予恨恨的,卻是死活也不敢說出口,這些日子早悟出來了,與他理論她是得不著便宜的,總會被他強詞奪理了去。這一睜眼,辯駁不得恐又要受罪,她真真,真真是再受不得了!正是一個人在心裡念念叨叨,忽覺身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