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殉鄭��//麻入骨的感覺從每一處神經傳來膩纏著嗓音,一聲聲,肆意盪漾在昏暗的小窯裡,熱騰騰捲起兩個人……
被他的舌尖挑上了雲端,蔥白的手指死死抓捏著潮溼的被單,掐去最後一點血色,身體弓起,弓成那雲端上一彎美麗的月,她是他的心肝,她信了……
……
風停了,雲層厚月亮到底也沒鑽出來,夜幕早早降臨,難得地靜。用過晚飯,賽罕又往存藥的窯洞去歸置了歸置,再給小羊布了一回夜草,忙過了再轉回來已是到了該歇息的時候。
一邊洗漱,一邊瞅著炕上。油燈下,雅予一身小薄襖屈膝坐著,身旁放著針線笸籮,認認真真地繡著什麼。一縷青絲掉出銀白的小頭巾,晃著燈光在臉頰上印出淺淺的影。賽罕扔下手巾走過去,斜身半仰在她身旁,端詳著。頭巾是草原上未出閣的女孩兒飾物,本該早給她摘了。可每次不知怎的,總不敢動,缺了那個儀式,又是這荒郊野外,褪去頭巾,他該拿什麼來打扮她?抬起的手僵了僵,輕輕蹭了蹭她的小臉。
他的親暱並未引起雅予留意,一顆當孃的心都聚在手下的針線上。流放至此,人們為他倆預備吃食和衣物之時考慮得極盡周全,卻怎麼都沒想到如今還要添個小東西的用度。沒有額外預備的,她只得把他從不上身的一件厚襖給拆了。
“魚兒,早點歇了。”
“嗯。”口中應著,手裡的線依舊不緊不慢地走著。
“這才不過兩個月,有的是時候。”
“就好了呢。”
勸不動,賽罕歪了頭,看著她手指頭上挑的那隻小得不及掌心、勉強可以稱之為襪子的東西,腦子裡都是景同那肥嘟嘟的小樣子,不滿道,“這麼小,怎麼穿?”
“剛下生的娃娃還能多大?我記得娘給嫂嫂預備的時候就是這麼小的。”
“那是我的種,哪能那麼小。”
雅予當真住了手,眨了眨眼睛,想他這樣的身型真是少見,那小東西該是怎樣?“那……在肚子裡就會長得特別大麼?”
“怕了?”
雅予重低了頭,沒吭聲。怎的能不怕?自知道有孕,總會不自覺就想該怎麼生,想也想不出……
賽罕笑了,捏捏她的臉蛋,“放心,有我呢,不怕,啊?”
“到時候……你能有什麼用?”雅予嘟囔了一句,心道還不都是因為你!
攏住她的腰,大手撫上那依舊平坦的小腹輕輕摩挲,賽罕低聲道,“等肚子大了,我每日給你揉揉,再教你幾個動作,你只要聽話,到時候就不會太疼。”
“真的?”
“我也不信了?”
她這才抿嘴兒笑,“……嗯。”
“好了,睡了。”
“小孟和的第一雙小襪子還有幾針就得了呢。”
聽她應得理所當然,賽罕挑了挑眉,“當真要叫孟和啊?”
“不好麼?跟小哥哥恩和正應著呢。”
“當時犬恩和’是為了隨季家的‘景昌大同’之意,如今咱倆的孩子何必再取那麼大。”
“怎的大?不過是寄於男兒志在四方,永恆的光明。”
“平安就好,志氣是什麼?我看能自在地活一輩子就是最大的本事,不如就叫塔拉。”
這麼平平懶懶的語氣哪有些骨頭?雅予白了他一眼,“塔拉?原野?這荒郊野地有什麼好?想兒子往後也像你似地要流放麼?”
瞧她噘了嘴竟是不見半點平日的嬌柔,一副炸了翅膀護犢子的小模樣,賽罕笑了,“張口兒子,閉口兒子,你就知道是兒子啊?”
雅予被問得有點羞,卻頂道,“不是你說的麼?”原先分明是他說他自己的種自是知道來著!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