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軍就近在復州河邊紮營,登州的營盤都十分簡單,今日雖然是在敵境,但敵人也是戰了一天,而且大敗之後士氣低落,全軍出來突襲的可能很小。
每個千總部紮了一個營盤,佈設了標槍和鐵蒺藜,道路上還埋設了一些地雷,陳新近衛營千總部這次交戰少,安排在外圍,損失最終的龍騎兵千總部在復州河邊紮營。
四野到處點起了篝火,與夜空的滿天繁星交相輝映,一為防殘餘潰兵逃竄,二是能及時發現對方的夜襲,登州的伏路軍就隱藏在周圍火光之外。陳新派出了兩倍的伏路軍,沿著軍營往三面散出五里,主要是各部的哨騎和特勤隊,每隔一里有一個鴛鴦陣戰鬥組接應。
劉破軍帶著參謀抽查了西面和北面的潛伏哨。沒有發現懈怠,他便往營地趕回。參加今日的總結和明日作戰會議。
他到的中軍大帳的時候剛剛開始吹嗩吶,裡面只有朱國斌在。朱國斌上次在登州對劉破軍大為光火,因為朱國斌跟鍾老四一樣,認為劉破軍制定了一個既複雜又沒有明確目的的作戰計劃,指揮作戰時又不堅決,最終導致李九成等人逃脫,引發朱國斌和王長福聯名狀告劉破軍。不過這次的復州之戰進行很順利,朱國斌等人對劉破軍觀感有所轉變。
陳新也從後面轉出來,他今日心情十分不錯,戰役開始第二天就將復州鑲白旗擊潰。整個南四衛地區建奴力量瞬間低落,登州鎮有了極大的主動權。
副總軍法官、副總軍需官、副總訓導官以及各部的主官一一到達,衛兵給他們端茶後,陳新就示意開始,先大大表揚了一番各部優異表現,特別是騎馬步兵千總部,他們不但在半日間完成平洋河到復州河的機動,將鑲白旗一舉擊潰,其後還將烏真超哈和天佑軍打敗。這支登州的新生兵種。體現出了高度的機動和作戰能力,步兵雖然陣戰兇悍,但機動力不能保證他們出現在合適的地方,三個步兵千總部只起到了誘敵和威懾作用。
劉破軍主持會議。說了說會議流程,先報今日戰果和損失,再安排明日的作戰。他先點了軍法官的名字。
這次隨行的是副總軍法官,登州的作戰會議一般首先說話。軍法官是負責核實戰果的,每次打完仗。大家都最想聽他先說。
“已確認斬殺建奴真夷一千一百八十二級,其中初步估算巴牙喇約五十餘人、馬甲二百九十、步甲兵五百餘,鑲白旗甲喇額真一人,巴牙喇甲喇額真一人,牛錄額真三人,正藍旗牛錄額真一人,其他為餘丁,斬殺烏真超哈及天佑軍三百七十人,大部分是烏真超哈,而且多是被督戰的建奴殺死或自己踩死的。”
堂中一陣低低的鬨笑聲,烏真超哈的崩潰速度比明軍還快,可以說他們根本不知道火槍如何列陣,遭受幾次炮擊後便一團大亂,槍聲一起前前後後都在開槍,弄得全陣煙霧瀰漫,視線不清之下更加混亂,在分遣隊和炮兵的打擊下很快崩潰,天佑軍經驗豐富,反而好得多,但兩隻漢奸兵都沒有展現很強的實力,更沒有達到皇太極的目的。
實際上登州鎮透過海運的機動優勢,從登州鎮突然增兵,使得兵力這次佔據絕對優勢,皇太極也太高看了包衣兵的戰力,似乎他認為火槍兵和火槍兵並無什麼差別,但烏真超哈與登州職業兵差距太過遙遠。
雖然康熙平吳三桂的時候,有過一支很厲害的包衣兵,但那時候清軍入關佔有了大量財富,京師王侯家的包衣也分得很多利益,在京師的地位遠遠高過普通漢人,他們都是為自己的利益在作戰,加上領兵將領加強軍紀,自然有不錯的戰力。
此時的烏真超哈不過是一群剛剛從地裡拉出來的奴隸,也是遼東最沒有抵抗精神的一群人,他們習慣了逆來順受的遭受欺壓,不但沒有財富,連衣服都穿不全,除了投降的炮手有自己的包衣種地外,其他的烏真超哈都要自己種地,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