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他們是傻子?那你才真是傻子,滅了三十六營,他們去哪裡發財去。這些將官一個比一個聰明,只不過不用在打仗上面罷了。”
張獻忠打個哈哈,“咱老子管他個球的聰明不聰明,今次又逃出來了,這下天高地遠,夠咱老子搶的。兒郎們,跟咱老子搶河南了!”
張獻忠大呼一聲,馬兵跟在他身後呼嘯而去,漫天風雪中,成千上萬的流寇翻上堤岸越過黃河,他們的前方是澠池的莽莽群山,這些峰巒之後,便是遼闊的中原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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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現在的速度,天黑前到張各莊下營。”
鍾老四對著傳令兵吩咐,轉身在身上拍了幾下,大片的雪花紛紛而落。
“你孃的鬼天氣,下雪下這麼大。”鍾老四嘀嘀咕咕罵了幾句,他身邊是行軍的龍騎兵千總部,目前一千一百人,輔兵五百人,全部配了幾次作戰繳獲的馬匹。
他們的前面是一千人的騎兵千總部,第五營現在有四個千總部,是登州鎮所有營當中最大的,林縣屯堡還有一個預備千總部,每月的給養大多靠商社分洹水和衛水兩路供應,由軍需司與商社結算,也是支出最大的一個營。
從陳新離開之後,第五營就沒有打過大的仗,一直在輝縣與林縣之間部署,只有騎兵經常出動,在衛輝和懷慶兩府以戰練兵。
這兩千多匹馬每日除了吃草外,還需要士兵口糧兩倍的精飼料,相當於多出了五千名士兵。
臨清採購這些豆類雖然容易,但運輸到林縣和輝縣卻頗為費時費力,王二丫開始還是調商社自己的力量運輸,後來已不堪重負,以捲菸為條件,靠大名府當地商人提供,寧可讓他們賺一些銀子。效果比自己提供好得多,劉民有也認可這種方式。
平時不動還好,現在一開始急行軍追趕,輜重隊的能力就無法滿足騎兵的要求,鍾老四估摸著,靠自帶的給養,兩支騎兵追到澠池也就差不多了。
正想著這事,後面就追來一隊人馬,他一看是參謀長王碼夫,嘴巴咧了一下迎了過去,這個王碼夫是陳新的副官出身,對軍隊戰術和條例都十分精通,但是實戰方面麼有什麼成績,自然不能得到鍾老四這樣軍官的輕易認可。
劉破軍在鍾老四面前勒馬停住,“傳祝營官命令,龍騎兵停止前進。”
鍾老四愣了一下道:“為啥?”
“懷慶府百里無人煙,流寇過黃河後兵分數路,澠池縣沿途被搶掠一空。咱們無法就地徵糧,輜重隊也無法提供足夠的糧草。最多提供騎戰兵到洛陽的行糧,所以只能停止龍騎兵行動。由騎兵步兵追趕,輜重隊就只能做到這步。”
鍾老四斜眼看著王碼夫,“意思是騎兵最多追到洛陽,然後就靠步兵追那些馬兵?參謀長大人,你覺得追的上不,這兩個月我一直建議全軍進入懷慶府,流寇無處騰挪,不過一戰而定的事情,三十六營絕對插翅難逃。你們每次軍議都這樣那樣理由,甚至連考慮京營的臉面都說出來了,咱登州鎮幾時給過其他營伍臉面?現在明知追不上,倒還要追了,你步兵過去逮一堆的流民幹啥。劉大人在軍議上說的是騎兵全力追擊,輜重優先保障騎兵和龍騎兵,這剛出門就改了?在懷慶丟掉龍騎兵,在洛陽丟掉騎兵,你們如何追流寇。還不如大家都回林縣。”
“執行命令。”王碼夫調轉馬頭掏出一面令牌扔給鍾老四,冷冷對鍾老四道,“鍾副營官,本官提醒你。劉大人只是民事部主官,這裡是第五營,這是祝大人的軍令。經參謀長正式傳達,沒有你討價還價的餘地。讓開道路讓步兵透過!”
“我要求開軍官會!”
“不用開了,我作為參謀長支援祝大人的決定。不可能所有軍官反對,立即執行。”
鍾老四滿臉不情願的向王碼夫敬禮,他認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