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舌在她的身上肆意遊走,沒有溫柔沒有憐愛,反之皆是粗魯與狂躁,奚炎依一動不動,從舌頭裡流出來的血灌滿了喉嚨,以免再次被嗆著,她只得放棄掙扎,任那血液順暢流入喉嚨,她滿腦子都是血腥味兒,身體也隨之軟化了下來。
許是感受到奚炎依身體的變化,龍擎蒼的動作一滯,伏在她的身上,滿身的暴躁之氣漸漸消失,隨之而來的是無限哀傷,在這種時刻,她明明軟化了,可是他卻如同當頭遭到一棒,將他徹底打醒。
身上的疼痛不再繼續,奚炎依睜開眼,入眼的是如華月色,以及耳邊那讓她聽起來也同樣感到哀傷的嘆息之聲。
龍擎蒼慢慢的抬起頭看向奚炎依,奚炎依眼眸清澈,如同一汪清水,襯著月色能清晰的倒映出他刻滿了哀傷與疼痛的臉。
奚炎依看著他,唇邊的血絲依舊鮮豔,“消氣了?”舌頭有點大,說出來的話聽著也有點搞笑,她自己聽著都想笑,可龍擎蒼的眼眸中卻哀傷更甚
慢慢的鬆開奚炎依的雙腕,龍擎蒼的手掌遮住了奚炎依的眼睛,“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會恨自己。”他嗓音沙啞,氣息不穩,聽著就能感受的到他的哀傷。
奚炎依任他遮著自己的眼睛,感覺他離開自己的身體,站起身,心下在思量著他們倆或許能和解,日後或許能夠像以前那樣交流,或許‘…。
本以為有千萬個或許,卻沒想到下一瞬遮在眼睛上的手突然消失,縈繞在周身的氣息也在同一時刻消失,睜開眼,入眼的只是空蕩蕩的房間,龍擎蒼走了!
捂著嘴坐起來,奚炎依的身上掛著一堆破布,模樣慘不忍睹,奚炎依卻聳肩一笑,起身快步走到屋子邊角的鏡子前,隨手扯了一條身上的破布擦擦唇邊的血,張開嘴,眉頭抽搐,對著鏡子仔細看,血紅的一片中,她的舌頭裂開了好大一道口子,此時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但是看著卻有點��恕�
“噝!”張嘴便疼,奚炎依齜牙咧嘴,卻不敢做大動作,近段時間她總是受傷,不是心靈上的就是身體上的,可能是到了倒黴期,她應該哪天去廟裡燒柱香,臨時抱抱佛腳,以免日後災難不斷!
第二天,奚炎依的嘴根本就張不開了,俞伯整個別院的跑,終於找到了金創藥,舉著金創藥看著奚炎依張不開嘴的模樣,俞伯也急的很,不知道這一夜之間翎王怎麼就張不開嘴舌頭受傷了,就算自己咬自己,也不至於咬成這樣,嘴都張不開了!
“王爺,你再試試,撒上藥才能好得快,不然你吃不了飯喝不了水,那可糟了!”俞伯看著奚炎依痛苦的模樣,略帶渾濁的眼充滿焦急。
奚炎依靠坐在太師椅上,皺著眉點點頭,自己扶著下巴慢慢的張嘴,鑽心的疼襲來,不同於皮外傷那種疼,完全就是傷口長合了又扯開,長合了又扯開,反反覆覆的疼痛很折磨人。
嘴巴慢慢張開,俞伯微微眯起眼,一手拔開藥瓶的塞子,一邊仔細的看著奚炎依的舌頭,頓時一岔,“王爺,你是怎麼咬的?這舌頭都要斷了一半了!”俞伯說的可憐兮兮,明顯的可憐奚炎依,下嘴太狠了,能把自己咬成這樣。
奚炎依也有點後怕,當時龍擎蒼若是再使點勁兒,她的舌頭就掉了!
奚炎依伸手接過俞伯手中的金創藥,反手就倒進自己的嘴裡,一陣火燒火燎的疼痛襲來之後,餘下的就是苦澀的中藥味兒,皺著眉頭看著擔心的俞伯,奚炎依搖搖頭,告訴他自己沒事兒。
俞伯點點頭蹣跚著腳步轉身離開,奚炎依靠在椅子上感受著那滿口的中藥味兒,怕是這陣子要做啞巴了!
一整天奚炎依都呆在別院中,在滿身楓樹的院子裡散步,雖口不能言,但也心情不錯。
下午之時,諸葛釗突然來了,在楓樹林裡找到奚炎依,沒說話就從袖口裡拿出一個瓷瓶,在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