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現,更多的是看到奚炎依的欣喜,儘管她在管理表情,但是,仍舊掩藏不住。
“王妃!”奚炎依站起身,百合也退到一旁,“你受苦了!”
李夢卿走近奚炎依,搖搖頭,“不,沒有,王爺才是受苦了,瘦了這麼多!”看著奚炎依的臉,李夢卿似乎想抬手摸摸她的臉,但手僅僅動了一下,並沒有動作!
“我還好。王府裡都是王妃下令佈置的吧?很好,我們不能為諸葛釗做什麼,為他傷心悼念他,我們還能做!”對於李夢卿做的這此,奚炎依十分感謝。
李夢卿點點頭,“王爺不用操心這此小事,這此事我還是能做的。
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或許,他們的關係還沒有‘他’和百合一個丫鬟來的近!
奚炎依點點頭,“謝謝!”
整個大廳都縈繞著怪異的氣氛,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奚炎依藉口太累。
想休息而獨自走回書房,臥室她是不能去了,在自己的家裡,睡覺還要睡書房,也不知道這輩子造的是什麼孽!
百合的一席話給了奚炎依很大的幫助,翌日,她竟然上了早朝,將滿朝文武都嚇了一跳。
眾所周知,早朝翎王是從來不參加的,無論是龍天不在世時,亦或是龍擎蒼坐上了皇位之後,任何的早朝她從未出席過一次,而這一天翎王竟然早早的出席早朝了,令所有人大感意外!
然而,奚炎依不僅出席早朝,竟然當朝開口向皇上包攬了一切諸葛釗在世時的工作,一個早朝用了兩個時辰,而這兩個時辰一直都是翎王和皇上在說話,滿朝文武第一次在上早朝的時候當啞巴。
龍擎蒼知道奚炎依想的是什麼,他答應她,一切都答應,起碼這樣她能覺得心裡好受,更重要的是,她能老老實實的呆在皇都,不會再想著到處跑了!
龍擎蒼答應了,奚炎依也正式的忙活起來,然而真正忙活起來她才知曉,諸葛釗每天得做多少事,那時看他每天閒適的好像身上都長了蝨子,但真正做起來才知曉,用忙的腳打後腦勺來比喻根本不為過。
工部刑部禮部吏部,奚炎依到處的跑,幾天下來,她的腿都練勤了,笑臉迎人是必須的,綿裡藏針也是必須的,奚炎依雖然忙的連歇腳的時間都沒有,但是她還是覺得沒有諸葛釗做得好,因為,最起碼的,喝酒她就不會,於是乎,她覺得自己該練練酒量,雖然她的外號是一滴倒,可她想做的和諸葛釗一樣。
下午陽光明媚,罩在天上幾天的烏雲終於都散盡了,太陽掛在天空,放射著它所有的光芒,也吸乾了地面上所有的積水,連帶著人們抑鬱的心情也一併吸走!
較之往年並不繁茂的御花園裡芳香陣陣,花兒雖說沒有往年茂盛,可香氣卻一點不減,花園中心的琉璃亭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淡紫色的光,好似天邊的彩虹一般。
亭子中,精緻的黃花梨桌椅搖放齊全,桌子上鋪著繡滿蝴蝶花朵的絲絹,上面擺放著清香的花茶,桌子外,一襲月牙白長袍的龍擎蒼靜靜地坐在那裡,亭子外,只有紀言一個人垂頭候在那裡。
龍擎蒼靜靜地看著某一處,幽深的眼眸好似專注看著某一點,但又好似沒有看,真正的焦距或許他自己也沒找到。
驀地,靜靜地侯在那裡的紀言突然開口,“皇上,翎王來了!”
龍擎蒼在下一秒收回視線,看向幽靜無一人的花叢小路,“你退下吧!”
“是!”紀言靜悄悄的退下,在他離開的一分鐘之後,那無一人的花叢小路才出現一個人的身影,正是奚炎依。
奚炎依走的很慢,又好像走一步退兩步般,手裡拎著一個瓷壺,在向前走幾步之後又藏到身後,有點鬼鬼祟祟的模樣,看起來很可愛,似乎她又恢復了生機。
“已經看到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