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炎依也同意,點點頭,不說話。
但四周皆是森林,在這荒郊野外野獸橫行的地方想要找到合適的落腳地也不容易。
一行人上馬順著山巒之間的小路前行,轉過彎彎角角,前面出現了河流,路也越來越寬敞,右邊是高山,左面的荊棘山距離越來越遠,兩座山之間的間隔也越來越大,前方隱約的竟然出現了小木屋,原來這裡真的有人居住
漸漸接近那小木屋,後面靠山前面臨水,四周沒有人煙,倒真是個清淨的好地方。木屋前的地面上釘了很多的木樁,木樁上掛著動物的皮毛,看來這應該是個獵戶的家。
在那木屋前停下,木小莊跳下馬前去木屋看看,有禮貌的敲門,半晌門才從裡面開啟,出來的是一個年約四五十的男人,一身樸素的灰布衣裳,頭髮有點亂,鬍子也很多,有些睡眼迷離的模樣,看樣子正在睡覺。
有木小莊在,事情輕鬆解決,雖然小木屋不大,但是此時天氣暖和,正好大家每天夜間都要輪流值夜,所以,也能住得下。
木屋的主人果然是獵戶,並不是常年居住在這裡,每年分時節來這裡住上一個月兩個月,打獵送回燕城,他還有別的落腳地點,雖然同樣是在森林裡,但也算個固定職業。
金衣營的小夥子們絕對個頂個的結婚之後都會是居家好男人,生火做飯,一樣一樣有條不紊,連木屋的主人獵戶都看著驚歎,黑夜降臨,木屋前篝火燃燒,燒烤的燒烤,煮湯的煮湯,這荒山野嶺之中,四處寂靜漆黑,唯獨這裡熱鬧非凡。
“這山裡的野獸多麼?”看著小夥子們做飯,奚炎依與那獵戶大叔坐在一起,閒話家常似的問道。
獵戶大叔也比較愛說,奚炎依一問立即回答,“多著呢,這天要黑了,一會兒狼嚎的聲音就來了,平日裡黑天了我都不出門的,出門了難保不被野獸攻擊。”
“哦?是麼?那平日裡這裡也看不到人吧?像我們這樣會來荒山裡行走的人大叔也是第一次見吧?”奚炎依問道,雖然舌頭還是有點僵直感,但說話已經沒有障礙了。
獵戶大叔搖搖頭,“也不是,平常也能看到人的。但好像都不是咱們大齊的人,燕城人有特徵,一眼就能看出來,大齊別處的人,也有來過這裡的,但大部分好像都是從山的那面過來的。還有一次,我白日裡出去逛山,在山嶺上看到被野獸撕碎的人屍體,唉,肯定是半夜裡翻山遇著狼群了,無論武功多高,雙拳難敵四腳。所以,在這黑天的時候,就不能四處亂走,遇險也是自找的。”獵戶大叔一邊拿著酒葫蘆喝酒,一邊給奚炎依講他遇到過的事。
奚炎依聽著,一邊與另一邊的鐵楓交換眼神,看來東祠的人有不少在這一帶晃悠的呢,獵戶大叔能碰著,野獸也能碰著,他們還真是來對了地方!
“那東祠的人總在這裡晃悠是幹什麼?大叔知道麼?”奚炎依接著問,認為能在平凡中抓住不平凡的東西。
“我遇見過的都只是路過而已啊!但費盡心機的翻山越嶺穿國越境想來也不是好人,東祠國號稱小人國,無論皇上還是百姓都壞得很,與他們不能深交。”獵戶大叔的話很給力,作為平民百姓能直接否決了一個國家,可見有點見識。
“大齊民間確實有這麼一說,但與東祠國的人還真是沒怎麼交往過,所以也不是很瞭解。”奚炎依點點頭,順著獵戶大叔的話說下去。
“我常年在丘山燕城崖山等山嶺上度日,雖然可能見的人不多,但是我還真是見過不少東祠國的人,就單單說在這丘山,我就見過上百個了。還有一些趕路又飢又渴的,到我這裡討碗水喝討點飯吃,我都給,但是他們那群人都喜歡問東問西,而且問得都是燕城內部大齊內部一些比較敏感的問題。雖然我一個平民百姓不知道什麼武器裝備守軍數目,但也聽得出他們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