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氛。但不知為何,依然還在村口站立的老村長,心底莫名的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情緒。
夜深,蟲鳥鳴叫。
在廣袤的平原上最不缺的,就是寬闊之極的視野。墨如軒望了眼無垠的土地,回到了馬車上後便驅趕著馬車漸而向東南方向行去。行了幾刻鐘的路程,墨如軒突然想到,玉牌內的雪貂應該把乾糧吃光了吧。這一想到雪貂,墨如軒就有種慚愧的念頭。這一年之內,雪貂幾乎是一直呆在玉牌之中,這雪貂和自己的感情深厚,是那種打過硬戰,流過血的好朋友。不過礙於避免百獸宗發現雪貂的行蹤,墨如軒也便一直讓雪貂呆在玉牌中。
這瓊州距離涼州有不短的距離了,想來這裡應該沒什麼事情吧。是時候放它出來,透透風了。墨如軒咧嘴一笑,想到雪貂出來時定是各種搞怪的表情,不免好氣又好笑。
“咦,我的玉牌呢?”徒然,墨如軒摸向腰間的手猛然一空,驚駭望去時,只見他的腰間哪裡還有玉牌的影子,剎那,墨如軒只覺得腦袋空白,雪貂還有凝霜劍的身影瞬息間將他的神經顫動!
“糟了,玉牌定是丟在小羅村了。”
墨如軒毫不遲疑,立即調轉馬頭,由於這一小段的官道略微坑坑窪窪,馬車在調頭時發出吭吭吭的聲響。車廂內的那頭狗腿兒嗚嗚嗚的直大叫。墨如軒顧不得裡邊那人的感受,奮力揮舞著馬鞭,馬車一種飛快的速度朝小羅村進發。
小羅村離這裡不遠,墨如軒的馬車又跑的飛快,一刻鐘的路程後,小羅村在這廣袤的平原下映入了墨如軒的視野。
不過映入墨如軒眼瞳內的,卻是熊熊的烈火!
墨如軒剎那怔住,遠處的小羅村如同火海般燃起沖天的怒焰,夜色那濃墨般色澤也被這怒海烈焰染紅了半邊天,陰冷乾燥的風中,那是噼裡啪啦的燒焦聲和若隱若現的鬼哭狼嚎。
一陣風,在這紅黑交織的夜色下打醒了墨如軒。瞬間,他汗流浹背,幾乎是在心底吶喊著無數的哀鳴,馬車在他的驅趕下幾乎是電閃而至。
“為什麼!”墨如軒雙目慘紅,或許是因為悲嗆,或許是因為眼前的火海。距離他離開小羅村小半會的時間,再次回來時,竟然眼睜睜看到了小羅村在這火海中肆虐著悲涼。
嗖!墨如軒一瞪車門檻,如同流星衝向了小羅村。掠至小羅村的一刻,墨如軒只覺得口中盡是發乾的熊熊烈火,一直扼住他的喉嚨。眼前的小羅村,早已不復離開時安寧祥和,唯有拔地數尺高地烈火將村內的一切都包裹在其內。
沁入眼簾,那是滿地的鮮血,慘紅的流成了河,順著地勢流到了墨如軒的跟前。
屍體,村內滿地的屍體。那些屍體中,老少的身頭分離,青壯年更是被撕裂成了一地碎肉,年輕些的少婦們,眼睛睜得奇大無比,空洞放大的眼瞳中倒映出臨死前被數百人姦殺的莫大恐懼…
墨如軒那一刻徹底失去了語言能力,唯有在風中不斷抖瑟的厲害的身子。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此刻,他已淚眼縱橫。
唰!
墨如軒轟然跪地!
“為什麼!為什麼啊!”
敖唔!天地之下充斥著墨如軒無數迴音的震天大吼,墨如軒瘋狂地衝入小羅村內,正捱上一座早已經燒透的房屋轟然朝他倒下。“給我滾開!”墨如軒爆出慘烈的大吼,金光瞬間蓋過了濃烈火海。倒地的房屋被他的金光之力轟碎成渣,木屑紛落如血水滿天地。
全村的人都死透了,墨如軒如‘喪心病狂’的野狗扎入屍海中瘋狂地搜尋,但,墨如軒的心那一刻絕望了。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活著的。烈火在地獄深處翻滾著,風中餘音未散的悲號還在繼續。墨如軒癱坐在地,被淚水打溼了的眼無言環視著周遭,他從未想過,死亡在這一刻來的這般洶湧濃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