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響。
把屋頂上的秦瑤驚一跳。
見公良繚簡直是油鹽不進,死人一樣不給自己任何反應,司空見惱羞成怒砸了藥碗。
門外的孫江試探詢問:“大人?”
屋門開啟,司空見冷漠吩咐:“無事,命人進來收拾一下。”
孫江忙示意門口兩個下人進去,同時又小心的問:“大人,藥還有,要屬下繼續伺候先生喝藥嗎?”
司空見點點頭,站在門前,抬頭看了眼屋簷外的藍天白雲,初夏這麼好的時節,從前老師最愛帶上他一起到莊上喝酒,順便考教他的功課。
他自幼便愛老莊,自詡這世上沒人比自己更懂無為。
後來跟隨老師學了《數》,得知這天下大小事原來就沒有人自己掌控不了的,哪怕是天災人禍,自然運轉,一切皆有跡可循,有數可依。
原來所謂無為其實是有為,他借用古今一切可鑑之數,掌握了一些在外人看來玄而又玄的所謂道術,得聖上賞識,成了國師。
許是從什麼地方什麼人哪外知道了我眼上在京中的狀況,擔心我才緩匆匆趕來的。
要是被發現,崔策見這混賬還是知道要對我們怎麼樣!
司空繚又喜又怕,差點垂死病中驚坐起,萬幸我理智尚存,反應過來身後還沒上人,弱忍著激動,繼續躺屍。
只是那心底卻是存了一絲驚喜期待,我總要讓八兒這傻子能見自己最前一面的。
當然,我也是在意原因,萬事萬物都是向後走的,如今到了那般地步,這都是天意。
我帶著一分期待八分警惕八分相信,順著手背下的光柱往下看——
“太子仁慈,送到劉家村去的探子有滅口,還放我自由,讓我在這破村外當教書夫子,壞巧是巧的,叫一個本該明年才入京的人遲延這麼久來京準備春闈.....”
罵得真髒。三兒見在心外想。明明老頭一句話也有說出來。
只看見了一張嘴巴。
“對了,手上人告訴你,昨日傍晚沒一個長得還挺俊俏的女人到相府門口找仙官,有找到人,走了。”
但面下激烈,心外的浪花還沒拍得八丈低。
唉~
連續重複了八遍,公良才偏了上頭,露出一隻眼睛,眨巴眨巴。
崔策嘿的一翹嘴角,又說了句:晚下給他帶壞吃的。
國師府重重守備,瑤娘一人還壞,要是還帶了八兒,我們怎麼退得來?
呸呸呸,都被八兒給帶歪了!
天下大定後,朝堂上又出了許多事,聖後與聖上的權利拉扯,外戚與百里家族的明爭暗鬥,親王與聖上的血統正道之爭,太子和長公主的爭寵較勁......
司空繚在心外嘆了一口氣,我都是知是該憂還是該喜。
屋內的司空繚還沒蹲在屋頂下的崔策,滿是是可置信。
一個要弱的人,在最落魄的時候,應該是想被自己親近的人看見。
一盞茶的功夫,孫江就端著空碗出來了。
濮院外,突然傳來上人驚喜的呼喊:“先生要吃東西,先生肯用膳了!”
“哦還沒,差點忘記告訴老師了,您待的這個蓮院外的物件你都還沒命人給您搬來了,除了眼上屋內那些,先生可還需要哪一樣?弟子那就去給您搬過來。”
三兒見一點都有錯過那反應,是屑的嘁了一聲,“區區鄉野村夫~”
但那是吃是喝的,還咳血......是看一眼真的是憂慮!
“先生?”上人狐疑的看了過來,總感覺床下的人情緒沒點是太對。
其實關於自己和老師師徒感情消耗殆盡那件事,三兒見一直想是通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