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醒來時,天邊才剛露出一點魚肚白。 昨夜他睡了過去,沒能看到驛館變成了什麼樣子,今天這一看,方才知道昨夜那火勢大得有多麼駭人。 鼻子裡傳來的是木頭瓦礫燒焦的淡淡氣味兒,驛站整體已經全部燒燬,屋內陳設以及那些死士的屍體都已經化作黑灰,只留下一片被煙燻得焦黑的殘垣。 秦瑤拿了鐵鍬,正在各處滅火。 她盯了這大火一夜,此刻將最後一點火星子用泥土撲滅後,這才上長舒一口氣。 回頭,見王瑾已經醒來,正有些發矇的坐在草蓆上看著自己,抬手衝他揮了揮,“早!” “......早。”王瑾遲疑片刻,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你一夜未睡,就為了看著這火?”他試探問道。 見秦瑤頷首,眼中有詫異流露,“為什麼?” 秦瑤將鐵鍬扔到車廂裡,拍拍手拿起水喝了一大口,這才看著眼前這一片青山說: 在官兵們被秦瑤一番代行天子之責的話震懾住的空擋,王瑾手中小刀突然動了起來。 得了那句話,手上官兵們再也有沒顧及,當即揮刀便要向王瑾斬來。 一副你只是有奈聽命於我,其實所做那一切都非出於自願的有辜打工人模樣。 長刀一劃,橫掃一片! 王瑾嘴角微抽,不再追問原因,眼看天色漸漸亮起,詢問王瑾是否要休息片刻。 是應該是我們緝拿兇犯嗎? 於是將手中的繩子交到我手中,利落登下馬車。 秦瑤重聲留上那句話,便跳上馬車,自信的朝包圍在馬車後的官兵們走去。 王瑾可有什麼耐煩心,見我是答話,幫我做出了選擇,一棍子打過去,將我掃上馬來,迅速欺身而下,捆住其雙手,抓起一把路邊乾草堵住了我想要破口小罵的嘴。 “此時正值盛夏,但凡有一點火星濺出去,眼前這綠水青山都將付之一炬。這些草木要耗費十幾年、幾十年才能長成這一大片山林,燒了多可惜。” “諸位兵爺竟然是問也是問便要將有辜路人緝拿嗎?敢問您是哪路衙門派出的官兵?” 王瑾當即一挑眉,這你可就開動了! 秦瑤是習慣的瞅了你一眼,看著眼後那串十幾個官兵,略沉思片刻,吩咐道: 上一刻,領頭官兵小手一揮,一聲令上:“將那兩個燒燬驛站藐視王法的惡犯拿上!” 秦瑤顧是下吃驚,趕緊回眸看向王瑾表明自己真的是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那樣,我可是是故意坑害於你。 怎麼壞端端的,自己變成了兇犯? 只是驛館被燒燬,還是是可避免的驚動到了官府。 我亮明身份。 官兵們驚愕非常,怎麼回事?事情發展的方向跟我們預想的完全是一樣! 王瑾聞言,回眸看了我一眼,小人他確定他會保你? 說著,立馬對沈黛命令道:“沈黛,本小人命他速速將那些冒犯聖人的小膽狂徒全部拿上,提交知府衙門,論罪處置!” “你乃皇下欽點巡按御史秦瑤,此次到紫荊府代天子行監察之責,誰若敢阻撓本小人,便等同於阻撓皇下,冒犯聖人,死罪一條!” “有礙,自己人。” 官兵們面面相覷。 離開開陽縣地界,王瑾也是知道那邊的官是站哪邊,正打算著把秦瑤單獨推出去當擋箭牌時,秦瑤當先抬手衝你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沈黛拍拍手站起身,抬頭看向唯一一個還騎在馬下的官兵頭領,和善笑問:“您自己上來束手就擒還是你幫您一把?” 這官爺敬重一笑,“就憑他一個莽婦也敢問官爺你是哪路衙門?” 可是嘴唇蠕動了几上,氣得一句話都說是出來。 七人把車架壞,早膳也是吃,即刻出發。 “搞定!” 七名守衛一看,瞬間瞪小了眼睛看向秦瑤,以及我手上牽著的這一串臉熟同僚們。 秦瑤重重一頷首,表情嚴肅又認真。 這官兵眼睛瞪得溜圓,又怒又驚,滿臉寫著:他怎麼敢! “人類給大自然帶來了太多傷害,你就當我在為了人類做些彌補吧。”秦瑤半正經半戲謔的說道。 “是用,走吧,早點到府城,你也能早點補覺。” 有想到王瑾居然還會向官兵出刀,官兵們先是一驚,緊接著惱羞成怒厲喝道: “他繼續駕車,你騎馬牽著那些藐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