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水裡跳。
這讓李治想起了後世的那支開國紅色大軍,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李治生的晚,沒有見到,但此刻看了唐兵那個拼勁,心裡覺得值了,不看也罷!
李治來到一個衣服上滿是泥漿的青年唐兵邊上,按住了他要掙扎起來的動作,笑道:“連著幹了十多個時辰,累得夠嗆了吧。”
“嗯……有一點,陛下*……”青年唐兵尷尬撓了撓滿是乾硬泥漿的髮髻,呵呵一笑,滿臉只剩下一口大白牙是乾淨的了。
“累就累,什麼叫有一點,不管將軍還是小兵,就是我這個皇帝,誰不累,累就大膽說出來,就歇著,沒人會笑你,要是笑,你就問問他“你就不累了?”李治說的有趣,聽的那個青年心中誠惶誠恐的,但又十分受用,旁邊不少唐軍都聚集過來,滿臉羨慕的看著那個青年唐兵。
“不,不行陛下,陛下您還有那麼多將軍國公校尉都親自上去擋洪水子,俺們這些小兵蛋子還有什麼說的?”唐兵大著膽子道。
順著話茬兒,李治溫聲笑道:“那你覺得那些國公將軍校尉的,怎麼樣啊,抗不抗得住?”
那年輕唐兵又撓了撓腦袋,想了半天才在旁邊唐兵的暗示催促下道:“俺也不知道怎麼說,只感覺有些將軍平時感覺也不咋樣,可這一抗洪,一個個的還真像那麼回事。特別是李靖老爺子的,軍令狀“生死狀,一出,誰不敢稀里馬虎。因為,他負責的那段,要真出了問題”就要摘將軍們頭上的烏紗帽。這招就是靈。我看這招也可用到平時去,當頭頭的,你打了敗仗,還烏紗翅一晃一晃地做官,真不像話!像這次抗洪堵。”你負責的坡段決了。,還能再放到你到另一個堤段去當官?小將覺得,這次抗洪,不管能力如何,每個將軍校尉那都是拼死的。”李治笑了,裝作沒看見後面人叫年輕唐兵少說兩句打的手勢,繼續道:,“那你覺得天下黨黨員怎麼樣?”
這個口無遮攔的唐兵,肯定是嚇壞了,希望找一個發洩口,聞言朝李治鼓起大拇指,讓李治微微一愣。
“陛下,還別說別看這些天下黨黨員平時和其它將軍兩樣,也就多識了幾個字,但到了關鍵時刻,讀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人家把那個三爪蛟龍的標誌往脖子上一套,大旗一揮,都是擋在我們前面,衝鋒在前*……”那今年輕唐兵滿臉興*奮讓湊過來的天下黨黨員心中稍安,可不能在自家老大面前丟了老臉。
李治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突然起身越眾攔住了一個擔架”對著抬擔架的兩個唐兵道:“他怎麼了?”
那兩個唐兵就待行禮,被李治攔住了,“現在還行個屁禮”快說。”
“回陛下,張小二為救同袍,軍醫說他胸椎骨脫位、脊粱橫斷損傷,這輩子只能躺在病床上了。永遠不能再站立了*……”說完那個唐兵忍不住低頭垂淚。
張小兒動都不能動的躺在擔架上,驗上從容依舊,儘管難耐的巨痛無時不在提醒著他,厄運已將把他帶入另種人生”但還是衝李治恭敬的笑了笑。
李治這一刻突然有想哭的衝動,原本一切都可以避免”一切都可以順理成章地不發生,如果自己早點意識到這場大暴雨”也許自己不兵出大非川,也許……
沒有也許了,這個huā季唐兵,完了。
所幸,自己還有機會去補償,儘管永遠補償不完。
“你怎麼傷成這樣的,能不能給朕說說?”李治眼眶含淚的問道。
那張小二靦腆的笑了笑,一旁抬擔架低垂落淚的唐兵說道:“昨晚,西營處的坡面出現大滑坡,泥土下陷,張小二就第一個跳入水中,在齊腰深的激流中拿刀柄敲著從轅門弄來的木樁,一干就是三個時辰。伍長叫他上來,他說“沒事,我多幹一點,大家就多一份安全”死活不肯上來,後來被伍長強行從水中上拉上來換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