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仔細思索李治的話,沒有立即開口,思索李治平時的一言一行,想了半天歸海一刀正色道:“陛下不是暴君,屠城七日也是為了勝利,我大唐勞師遠征不就是為了勝利,只要能勝利,其它都是繁文縟節,針頭線腦,不值一提,成者王侯敗者寇,只要陛下勝了,也就勝了。”
“只要朕勝了,也就勝了?”
李治明白歸海一刀的意思,只要此次大戰勝了,未來史書上只會著重記錄自己光輝正面的一面,甚至自己連史書都可以篡改一二,歷史的長河隨時間的推波助瀾,太多的史實被河水激起的浪huā淹沒,沉默在河底,再也看不見。每一個朝代建立,都會對前朝大肆篡改,紀曉嵐修訂四庫全書,造成上萬本珍貴史料絕跡”就是清對前朝一次有組織有計劃有預謀的篡改,最終給每一個〖中〗國人遺留一個印象,清朝聖明之君比比皆是,明明是內鬥,偏偏將除鰲拜無比吹捧到近乎神化的地步”鬼知道當時是什麼情況,鰲拜真的要謀反?
誰知道呢,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絕對的歷史就是絕對的謊言,歷史是帝王的家史,既是家史,作為家主如何不能修改。
“一刀,有長進啊。”李治笑著驅動戰馬緩步向前。
“天天跟在陛下身邊”聽的多了,也看的多了,也悟了一些。”歸海一刀樂呵呵的接過李治的讚語,心裡那叫一個滋潤啊。
李治點點頭笑道:“說說你悟的,都有什麼啊?”
“見陛下施政,無非是該打壓的打壓,該磨練的磨練,該拉攏的拉攏”該排擠的排擠,該中立的中立,該殺的,“殺。”歸海一刀沉吟良久,才淡淡的說道。
李治收斂了笑容,看著天邊飄動的晚霞,道:“你看的不少,也悟了不少,但這話你不應該對朕說啊。”
歸海一刀不在意的一笑:“臣無能,只有一顆忠心。”
李治第一次回頭深深看著這個打小照顧自己的侍衛,昔年的小侍衛已經不知不覺間成熟了,兩人對視一眼,李治哈哈大笑起來,滿朝文武,竟只有歸海一刀一人看出自己所作所為的〖真〗實意圖。
屠城?激勵士氣?朕何時會眉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才能取勝,李治冷冷一笑,這只是一個開始。
“一刀,聽說你又生了一個壯兒子,取名了沒有?”李治突然道。
歸海一刀眨了眨眼,心中暗道自是取了啊”但嘴上卻說:“還沒呢陛下。”
“那朕幫忙取吧,嗯,就叫歸海忠吧。”李治道。
“謝陛下。”歸海一刀大喜道,歸海一刀明白李治的意思,歸海家只要以後有這個“忠”字傳家就夠了,富貴不絕。
“陛下,你現在和以前有很大不同呢?”歸海一刀笑道。
“咋就不同呢?”
李治一聽歸海一刀的話頓時樂了,笑著眯起眼睛,這小子又要拍馬屁了,唉,一個皇帝想時刻保持清醒,不飄飄然也不容易啊。
“氣勢,陛下的王霸之氣越來越凌厲了。”歸海一刀一副“我琢磨了半天”的樣子,才終於給出一個這麼一個十分有馬屁嫌疑,但卻發自真心的〖答〗案。
李治很配合的附以大笑:“狗屁的王霸之氣,都是朕頭上這頂皇冠晃huā了你們的眼睛,沒了這頂皇冠,朕屁也不是,就是一大俗人,一平凡人,喜歡美女,喜歡金銀珠寶,喜歡驅馳他人的權力,王霸之氣?狗屁不如,哈哈哈哈。”
李治大笑,看都不看周圍唐軍正在像自己行禮,絕對以自己為中心,但看在別人眼睛中,這才是帝皇,眼神中更加敬仰,猶如凡人在看一個遠古的神邸一般。
屈尊下貴,點將臺上李治可以做,那是做給別人看的,但私下裡李治不可以,他不能去和士兵們打成一塊,否則別人只會看低他,可不會以為他有多麼禮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