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到,他人呢,叫他出來吧,不打不相識嘛。”
完了!
李清河清楚的看到李治臉色轉瞬鐵青起來,陰沉著不發一語。
良久,李治一咬牙,正準備讓歸海一刀出來。
突然,一個叫聲突然爆喝,局勢再一次急轉而下。
'“鴻翎捷報,長沙城破,吳王李恪戰死長沙,滿門老少,自刎而亡!”一聲像極了錢不豐的急促男中音,在錦衣衛人海中突兀的炸起,一下子震碎了某些人的心神。
“放你孃的狗……”
張要離被這一句話驚得頭皮發麻,循著聲音跳腳就要大罵起來,而就在張要離這本能反應的瞬間。
歸海一刀,動了。
————————
“砰!”
一米多長,粗壯的一般小孩子都抱不過來的兩條又長又粗的大長腿在張要離失態的一瞬間,爆發出了歸海一刀從未有過的巨大力量。
腳下的青石被整整陣裂了六塊。
如同從遠古年間溯著時間長河走過來的神邸,歸海一刀像是一顆從人海中冉冉升起的太陽,妖孽一樣躍起來了。
在之前,從不知道人可以跳那麼高,像是飛人一般,歸海一刀直直跳起了兩米的高度。
帶著一股似乎壓抑了十輩子的鬱氣,歸海一刀狂吼了出來,吼得脖子、臉、眼珠子全都火紅一片,一頭扎的隨意的頭髮散在空中,被風拉扯到後腦,整個人狂野的似乎根本就不該在人間出現。
天神一樣的武夫。
在所有人眼裡,躍上兩米高半空的歸海一刀,兩米來長魁梧的身子做了一個突破所有人想象的不可思議之極的極限動作。
魁梧的身子彎成了一個彎彎的月亮,粗壯的手臂筋肉暴突,把衣服實打實的撕裂撐破了,手上那張巨型牛角弓,會挽雕弓如滿月。
牛角弓被張揚開來的雙臂拉扯到最大,弓弦到了快要崩斷的臨界點,肆意張揚著的是一種妖孽而又變態的力量,訴說的是一個個人的輝煌。
目瞪口呆。
這一刻,不僅是萬千錦衣衛,連李治也有膜拜歸海一刀的念頭了,這不是地位權力的低頭,而是對人類極限武力的一次瞻仰。
那把巨型牛角弓可是按著薛仁貴的“破軍”弓做的,十石強弓,正常人想要拉起,不要懷疑,手指鐵定得斷,而要拉成這個恐怖幅度,已經不是臂力能夠支援的,連薛仁貴也會頭皮發麻的。
歸海一刀這次真的是傷人先傷己了,這種激發他極限的舉動,對心肺器官的負擔,遠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潛力開發的越大,生命力就越枯竭。
這一刻的歸海一刀,讓李治想起了一首歌:“哥只是個傳說。”
大風起兮雲飛揚!
天地似乎也要見證這一盛事,這一瞬間,風極其湊巧的凌厲了起來。
一身潦黑冰冷的巨型鐵甲,眉眼早無昔日的憨厚溫和,此刻的歸海一刀平,好似一尊亂世戰火中的殺神,周身烏黑都是被血浸染而成。四指併攏,拇指扣緊,摸箭,搭弓,彎弩,命運的繩索在這一刻迴旋倒轉,天上的烏雲翻滾著,這一次,雪花在這一刻飛舞著,飄零下來。
張要離還沒有說出最後一個字,眼角就突然出現那個從錦衣衛人海里跳起的身影,他沒有看清跳起的人是誰,可腦海裡那一個彈指閃現出的魁梧人影就隱約告訴了他,歸海一刀,除此之外,別無他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驚物驚天下。
“死!”
轟然間大吼中,歸海一刀鬆開了握箭的手指!
黑色的弩箭帶著一絲不可查的寒光,嗖然離弦,向著那河岸那矯健的身體,猛然而去,千萬雙眼睛霎時間全都凝固其上,在正午昏黃陽光的光暈之下